她又往旁边书房走去,“哈,竟然也漏了,倒霉。”
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又没抓住。
门口多了一个垂头丧气的人,贺景行咧嘴无声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怎么回来了?”
柳夭夭踢了踢门槛,闷声闷气道:“都漏了。”
他疑惑道:“什么?”
瞪了他一眼,柳夭夭颇有怨气道:“屋顶漏了,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贺景行语气遗憾,“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睡这里了。”
下炕穿鞋把她牵进来,“牙刷牙膏都给你拿进来了,洗漱睡觉吧。”
也确实累了,她快速刷牙洗脸,水是热的,在天气寒凉的时候,不能泡澡泡个脚也是好的。
坐在炕边,美滋滋地泡着脚,看着自己的专属洗脚盆,又看了看洗漱用品。
全都准备齐全,像是预谋好了的一样。
柳夭夭皱眉,狐疑地看了学习的人一眼,道:“贺景行,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早就知道我那屋房顶漏了。”
然后恍然大悟地睁大眼睛,指着他道:“好啊,说,是不是你把房顶弄漏的?”
贺景行从书本中抬起头,抓住她的手指拿下来,又无辜又伤心,“你竟然怀疑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这人属汤圆的,她早就看清他了,这个心机婊。
迅速把脚擦干,向他逼近,死死盯着他道:“那你解释,为什么会提前把我的东西都拿到你房间?”
贺景行看了看在角落熟睡的安安,小声道:“嘘,一会儿把安安吵醒了。”
柳夭夭小心地看了看安安,放低声音,“你别转移话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给我交代。”
贺景行无奈摊手,“我冤枉,就是顺手,把东西都拿过来了。”
理由成立。
“咱家有三间房,我明明没说书房也漏了,你为什么却说只能睡你房间?解释。”
贺景行笑了笑,“你既然选择过来,之前肯定去书房看过了,两间都漏了你才无奈过来的,我都明白。”
但柳夭夭总觉得哪里还不对,“那你怎么解释三间房,只有你这间没漏?”
贺景行低低笑出声来,脖子一仰,“姐姐,你杀了我吧,老天下雨我拦不住,房子要漏我也拦不住啊!”
柳夭夭见他被自己逼成这样,有些心虚,但还是没忍住确认一遍,“你没骗我?”
贺景行点头,信誓旦旦,“绝对是顺手。”
柳夭夭打了个哈欠,累了一天也是困了。
“行吧,那我睡那边,你不准过来。”
说着,把安安放中间。
“安安为界,谁过界,谁就是狗。”
贺景行点头,“没问题。”
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一张炕,三个人。
黑暗中,贺景行侧身,看着她的身影,心满意足,就是中间挡着一个小人儿。
“夭夭,夭夭?”
柳夭夭睁开眼睛,不做声也不动。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要搞什么幺蛾子。
一双手,把安安重新移回角落。
贺景行摸黑慢慢凑近,高大的身子侧卧,手在柔嫩的脸上摩挲着。
柳夭夭平躺着,眼皮下的眼动了动,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
嘴角突然被触了一下,她迅速睁眼,闪过一丝笑意。
手直接捏住他耳朵,得意道:“小贼,抓住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