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打开布,惊喜道:“老头子你快看。”
一堆白白胖胖的包子就这么露出来。
钱叔乐了,“这下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咱们老两口不用喝西北风了。”
钱婶也很开心,她正愁家里门嚼头了呢,贺小子和夭夭就给送来了。
“等水退下去,得叫他俩过来吃饭,好好感谢一下。”
钱叔点头,“是得这样,不然咱老头老太太就得饿死在家了。”
两人三十多才有的儿子,现在都五十多岁了,如果没这些包子,儿子又回不来的话,没准真的就要去见祖宗了。
“以后看安安多用点心。”
钱婶捶了钱叔一下子,“还用你说,我对安安一向用心,也不知道咱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等水退了就找人张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钱叔经过这场大水觉得是得给儿子一些压力了。
钱婶一拍大腿,激动道:“你说夭夭怎么样,长得好,我都五十多了,还没见过比这闺女更俊的呢,工作能力又高,还是个大学生。”
钱叔一言难尽地看了老婆子一眼,“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好是好,但能不能看上儿子又是一回事。”
钱婶激动的心瞬间冷下来,也不是说儿子不行,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看怎么好。
可她也没办法昧着良心说儿子配得上夭夭这闺女。
儿子一米七六的个,不算矮,又是警察,是个铁饭碗,如果不是他之前说不想结婚,媒婆都得踏破家里的门槛。
但配夭夭,确实该差了点儿。
想到这,钱婶子白了老头子一眼,“都怪你,让我多幻想一会儿都不行。”
钱叔好笑地拍了拍老婆子的手,“是是是,都怪我,吃包子吧,还软和着呢!”
柳夭夭一直在窗户边看着,终于见到人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连忙倒了杯水给他,“钱叔钱婶没事吧?”
“没事儿,我让他们有事喊咱们。”
柳夭夭点头,“应该的,小锋哥不在家,咱理应照顾着点儿。”
“你累了不,躺下歇会儿吧,反正现在哪也去不了。”
贺景行摇头,拿起书,“我想尽快把这本书学会。”
柳夭夭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黑魆魆的脑袋顶,难道这就是学霸和普通人的区别吗?
行吧,作为学霸的家长,绝不能当他路上的绊脚石。
于是也不再说话,拿起笔继续勾勾画画。
在笔尖之下,轮廓一点点显现。
圆润饱满的头,浓浓的剑眉,狭长的丹凤眼,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唇。
画中人薄唇紧抿,一双丹凤眼漆黑有神,剑眉显得他很威严,正垂眸凝视前方。
柳夭夭一点点描绘着,期间头也没抬,人物已藏于心间,自然就信手拈来。
不知什么时候,贺景行从书中抬起头,情意浓浓地看着她,看着他在她手中慢慢变得完整。
“这幅画,是送给我的吗?”
在她画到胸口时,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柳夭夭一口否决,“当然不是。”
贺景行有些着急,“画的是我,不送我你要送谁?”
柳夭夭头也没抬,“你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