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初醒,贺景行突然明白了他的责任,一个男人的责任。
双手轻轻捧起她低着的脸,只一手之小,需要他细心爱护。
在她睁大的眼睛里,俯身在她眉心轻轻烙下一吻。
“放心,我会慢慢告诉你什么是喜欢。”
柳夭夭乖乖在他手心待着,眨了眨眼睛,问他,“如果我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呢?”
贺景行轻轻一笑,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那就十天,百天,一年,五年,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说着,低头温柔地在她鼻尖蹭了蹭,“我这么帅身材又好,又这么聪明,我会赚钱,以后每天给夭夭带花,给夭夭买新衣服,给夭夭买大房子,你肯定会喜欢我的,是吗?”
心跳了跳,柳夭夭摸上心口,跳的很快,一分钟一百多次。
她快速抬头,把脸上的手拽下来,放在胸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这里很快。”
手下触感柔软,他蜷了蜷手指,咚,咚,咚,一声紧接着一声,简直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夙愿得偿,他细长的眼睛几乎要落下泪来,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上下滚动。
重新捧起她的脸,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慢慢低下头。
“闭眼。”
他声音低醇,像鼓一样敲击在她的心上,不由自主听他的闭上了眼。
嘴唇被强硬又温柔地叩开,他急促的呼吸打在侧脸,桑若只像喝了一瓶红酒要醉了,心跳声震得她耳膜难受。
贺景行手臂用力,搂住纤细腰肢向上一提。
几乎要将她整个按入身体骨肉。
桑若整个人被勾在宽广的怀中,侧脸被炙热的大手捧住,一时呼吸困难,白嫩的手捏住他的,几乎瘫软。
贺景行却心中激荡,眼睛红的吓人,托住她软下去的身体直往身上按。
胸腔里的空气即将消失殆尽,突然被放开。
侧脸被轻轻磨蹭,“夭夭,喜欢不喜欢?”
柳夭夭张嘴大口呼吸,“太憋了。”
贺景行轻轻笑了声,在她红唇上啄了啄,道:“傻瓜,鼻子呼吸啊!”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是听到他的笑声,耳朵就开始发烫。
突然就不敢看他,忍不住便把脸埋进他热热的脖颈。
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贺景行咧嘴无声笑了。
“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吗?”
颈窝中的小脑袋晃了晃,过了一会儿,一道细小的声音响起,“心怦怦跳是喜欢。”
一夜过去。
柳夭夭醒来打开门,一束花怼在面前。
“早。”
柳夭夭接过带着露水的花,甜甜一笑,道:“早,我很喜欢,谢谢你的花。”
“只要我有空,每天都给你摘。”
柳夭夭心里像是吃了糖,甜滋滋的,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
看了眼正在摆饭的人,身板挺直,手指修长,衬得普普通通的瓷碗跟艺术品一样,瞬间上了档次。
“吃个鸡蛋。”
鸡蛋被剥了皮,白白的,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
柳夭夭嘴角含笑,看了他一眼接过来,道:“谢谢。”
脸被捏了一把,“剥个鸡蛋都说谢,那你岂不是要说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要给我剥一辈子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