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良一步三回头,妄想有人能救他一救。
吴晓东看到,摆了摆手,无声说了三个字,“快去吧。”
“好你个吴晓东。”刘宇良咬着牙对他一指,想起了村里老人经常说的一句话。
咬人的狗不叫。
“大哥,我来了。”
贺景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说话还打颤呢。
“这些都是厂子里兄弟,你认识一下,以后好让他们给你汇报猪的情况。”
“原来是这事儿啊!”他瞬间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
只要不罚跑,干啥都行。
日头西沉。
贺景行从山丘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束鲜艳的花。
有之前没送过的紫色花朵。
“我回去了,你们收拾收拾也回吧。”
杨旭辉和刘宇良有了新工作,正兴奋。
看见大哥手里捧的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自从养猪厂开始盖到现在盖成,半个月了,每天带一束花回去,也不知道嫂子会不会烦。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敢问这个好奇的问题。
“大哥,我们今天住厂子里,你快回去陪嫂子还有小侄子吧。”
贺景行点了点头,多余的话不说一句,一手控车一手拿花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刘宇良无奈地拍了拍杨旭辉的肩膀,“这么多天咱看的最多的就是大哥骑车拿花的背影了,谈对象的男人太可怕了。”
“那你以后千万别谈对象。”杨旭辉毫不留情地把肩膀上的手拍掉。
这家伙,嘴里没一句靠谱的,信他才傻。
“嘿呦。”刘宇良看了看被拍下来的手,冲他喊,“谁谈对象谁是狗。”
“我不赌这个。”
“呵。”
自行车无声无息地进了院子,家里的烟囱冒着烟,院子里是肉香味。
贺景行悄悄走到她身后,把花束从她侧方绕到前面。
花束明显被打理过了,有的在上有的在下,凹了个造型。
紫色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微微一动,就滚落了下去。
柳夭夭眼睛一亮,擦了擦手接过花,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贺景行身体一僵,在被她亲了的脸上摸了摸,高兴地一把抱起她。
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头,看着她高高弯起的嘴角,道:“是这束花更好看吗,怎么之前不见你这么喜欢。”
只见她娇俏地吸了吸,用花掩住半边脸,嫌弃地推他,“你身上有味儿,赶紧去洗洗。”
人比花娇,贺景行幽深地看了她红润的小脸,道:“嫌弃我?”
柳夭夭推着他,甜甜一笑,“你可别冤枉我,我明明嫌弃的是难闻的味道。”
贺景行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直接抱着人往浴桶的方向走去。
“被我这个身上有味道的男人抱了,夭夭的身上是不是也被我染上了,不如一起洗吧。”
柳夭夭吓得赶紧抓住他的耳朵,花簌簌落下。
“花,花,我的花掉了。”
这还是来自他的第一束紫色花呢。
脚步一顿,心里有些虚。
这么喜欢花,会不会生气了。
“我捡我捡。”
把人放下,弯腰捡花。
还好,没散也没掉花瓣。
果然是长在山上的,就是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