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风天倚头一疼，他捂住额头低声问道：“他也是天道的狗？”

居然不是世界安排的吗？

系统：“嗯，我没和你说是世界安排的，总之，你来到这个世界所遇到的一切恶意都来自天道。

你知道为什么风家百年前为什么惨遭灭门吗？并不是主人，他只是烧毁了藏书阁，灭门是天道干的，他不想你出生。

只是没想到你父亲风珪换了父母都能再次出生，所以他知道，并不能抹去你的存在。”

风天倚：“...........”

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风天倚捂住唇干呕了几下，他甚至有些自嘲的笑了。

自己好像是怎么都杀不死的小强，在天道眼中也挺恶心的，怎么就杀不死呢。

系统：“为什么要这样想，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不对，你根本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不许玩中二梗。”

风天倚积攒的情绪瞬间消散。

而一旁的赫连尘正担忧的看着他，风天倚抬眸正想回以安抚的笑容，忽然眼前的赫连尘变了样子。

那是一个风天倚完全不认识的人，一头金色发丝随意发散，甚至垂落在地，还有和发色一样的金眸，容貌也是绝世的。

只是风天倚看了有点想吐，他知道这是谁。

天道。

他对着风天倚伸出手，眼底是蒙上一层薄雾的悲悯，虚假得令人作呕。

见风天倚迟迟没有回应，天道收回手，他身量很高，低头俯视时有种极强的压迫感。

“我想见你很久了。”

声音似乎由远而近。

风天倚蹙眉，连一个字都懒得欠奉。

对如此藐视天道却不在意，他美眸含笑又道：“原本应该是在你飞升之际见上一面的，按照你那的说法应该是最终战。”

天道如此好说话，风天倚依旧不置一词。

见状天道微微叹息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不会害你，你对我没有威胁。”

他说的话风天倚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只是扬了扬下巴，让自己看起来盛气凌人些。

一个人的独角戏演多了也会累，更何况是作为高高在上，整个世界唯一主宰的天道。

天道伸手掐住风天倚的下巴，一把将人拉到极近位置，两人的眼眸双对，彼此能清晰看到对方眼中厌恶。

风天倚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他只是竭力朝天道的脸吐口水，只是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下。

天道依旧掐住风天倚脸颊，力道加重了，手指深深嵌进肉里，血液顺着他的手滴落在地。

风天倚能感觉到疼痛，他伸手想要挥开天道的手，只是下一秒天道自己先松开了。

因为他沾染风天倚鲜血的手被腐蚀了。

虽然天道藏得极快，但风天倚还是看见了，他没有表现出异样。

“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影就消失了。

转变的是神尊大人的身影。

神尊神色有些疲惫，他揉了揉眉心道：“过来。”

风天倚却脚下生根。

他不信任。

不信任自己。

“蠢货，他几句话就能轻易让你相信，自己都能怀疑，我看你是真的不用活了。”

神尊大人语气难得带上了怒意。

风天倚摇头，“不是，不是他的话，是你，风天倚，将自己玩弄于手心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他的声音极近平缓，但隐隐有些发颤。

在这个世界，如果连自己都不能信任，那他该信谁。

“风天倚”忽然笑了。

“并不好玩，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即便是从未经历黑暗，也比之前的我要聪明许多。”

两张同样却有年龄上差异的脸对视着。

“不然我们一起死吧。”

风天倚这样说道。

原本站在那不动的神尊大人瞥了他一眼，“行了，别蹬鼻子上脸，玩够了就过来。”

闻言风天倚笑嘻嘻走过去，他的脸颊还在渗血，天道留下的痕迹很深。

神尊大人拿出伤药递给他道：“自己擦。”

“嗯。”

风天倚点头。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恶趣味，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登上高位自己会做什么。

而且在沈从容暗示的那时起，风天倚便知道了，那不是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