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芬妈妈实在是不想在存钱时,再听到老伴对她的抱怨和贬低了,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再听到什么对她任何的贬低和羞辱。
她和老伴坐公交车回到家里,她就说;“你回家睡去吧,不好意思耽搁你休息了。我去菜店买些菜,中午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饭。”
她老伴就没有好气的说;“我还睡啥,坐车晃了这么远,有多少瞌睡也被晃悠没有了。我去那商店门口看人家下象棋去。”
“随便你。”
老伴就去人家商店门口看下象棋去了。
她就撇一下嘴心想,你这哪是瞌睡给晃悠没有了,你这明明是在嫌弃我,我看你有时候就是没有活干了,你就是休息几天,我也没有见你在床上躺着睡觉,你不都是跑出去看人家下象棋。
她想我在你面前可以一直表现的温柔体贴你,而你就不会一直关爱我包容我。
看看我要模样有模样,虽说我年龄大了,我打扮一下跟着你出去也给你撑面子了,我一生就是不认识字,我不会存钱,你就不能包容我,而且每次存钱,我就要受你的嘲讽和贬低。
这要是老伴对她一次两次的贬低也就算了,毕竟自己学习认字的年代早已经过去了。可是在外面打工,把钱都放在家里又不保险,把钱都装在身上干活又不方便,只有存进银行最保险。
可他们每年在这里要去银行好多次,这里是农村的小街道,就几步公路那么长有房子,公路两边就几家商店菜店,也没有银行存钱的地方,他们只有坐公交车去城里银行存钱。
在她看来是没有啥,按她生活的理念,就当休息一天,出去跑着玩玩,也吃吃喝喝,也把钱存上了。
可她老伴生活的理念和她不同,他认为出来就是挣钱的,你要是想休息,还不如回老家休息呢。出来打工就要好好挣钱,等回老家了就好好休息。
再说在这里打工的人,人人见了他都是夸他老婆好,为人也好,人长的也标致,也对她温柔体贴,说她不能干活吧,人家也去地里能拼了老命的挣钱,就是干活累了要在家里休息几天。
她从不像其她女人那样是在用命换钱的。不过人们还是要夸她,出来打工自己能挣些零花钱就行了。
可能是人们对讨人喜欢女人的认知,都很宽容吧,就是干活不如其他女人,也要夸赞的。
不过,人家这老太太也很明智的交了养老金,能理智的规划自己老年生活,等等就退休拿工资了。
老伴听着人们夸他老婆,他心里高兴是高兴,可他心理也有些不舒服,人们对他老婆的夸奖没有给呈现出他男人的味道来,他就要每次抓住老婆的致命之伤,来伤害他老婆,来让老伴认为,他就是男人。
他就发现每一次存钱对老婆无底线的伤害一次,他心里很舒服,很舒畅。
他就想,我在你眼里我就要让你承认,我是一个男人。
的确,男人处处就想被人称为男人,不能在男人面前称为男人,那只有在女人面前想被称为男人。
可她老婆想,老伴这些不经意对我抱怨贬低的话语,深深地伤害着我的心,我就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要知道不认识字,不会写字是她一生致命的缺点,是她一生致命的伤痛。
女人不上学不认识字,有自身的原因,就像她的女儿秦素芬一开始上一年级就不喜欢听课,要坐几十分钟,这让她好动的个性很受约束,她就开始厌学了。
秦素芬像男孩子一样爱动,每节课都要被老师提几次名字。下课了,她更是无法无天,她能把男同学打哭,班里同学都怕她。
秦素芬也不爱写作业,都是强逼着让同学给她写的。
秦素芬上到三年级,也许是年龄大了,有了少女的自尊心,每天让老师批评,谁也受不了,何况她已经呈现出来少女的模样,再让老师当着全班的面训斥她,她就感觉受不了了,她就坚决不去上学了。
而秦素芬妈妈没有上学,是家庭重男轻女所造成的,本来家里就很穷,家里男孩子还上不起学,她是女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她妈妈是败落的地主家出身,家产都被爷爷弟兄几个吸大烟,给吸没有了。
她妈妈外婆的娘家也是大地主,家族里专门请的有教书的,她外婆从小就跟着认识一些字。后来跟着信了基督教,就经常看圣经,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就以圣经管教儿女们。
秦素芬从小她妈妈就在为人处事方面用圣经里面的智慧来引导她,她也慢慢读懂了世事的来龙去脉。她能从人的说话,去了解人的本质。
她了解人性无论面对谁,都要顺从人的心意去行事,只要不存在利益之争,那就尽量顺着人家的心意去说话,让人家听着心里舒服。
她如果遇到有损害自己利益方面的事情,那就不要手软,要果断手狠的去处理,决不让对方得到自己的利益,决不能到最后还是自己的利益受损,而痛哭流涕。
她和老伴生活了一辈子,她知道她老伴既宠爱着她,又嫌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