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厚吃痛,不停的惨叫着。
另外两名皇宫侍卫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砰砰砰砰!
刑杖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响彻四周。
“你们别跟撒娇一样,用点力!”
程俊忽然说道。
砰砰砰砰!!
两名施刑的皇宫侍卫立即更加用力。
“……”
这咋还教上了......张阿难有些无语,走到程俊身边,声音柔和说道:“程御史,这是在行刑呢,你不瘆得慌?”
程俊正看的心里舒坦,转头看向他,沉吟道:“张内侍,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将辛苦一年种出来的粮食堆积在仓里,今天想要取出来,结果发现有一只耗子,把粮食吃的一干二净,因为这只耗子,导致家里揭不开锅,吃不上饭,这时候有人在打耗子,你会觉得瘆得慌吗?”
张阿难想了想,转头对那两名施刑的两个皇宫侍卫呵斥道:“给杂家用点力!陛下降旨要将此人乱棍打死,往死里打!”
砰砰砰砰!!!
两个皇宫侍卫满头大汗,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
“啊——”宋学厚的惨叫声更大了几分,随着刑杖不停落下,他的声音逐渐变小,没过多久便双眼紧闭,耷拉着脖子,没有了声息。
其中一名皇宫侍卫将手指凑到他的鼻子,随即抬头道:“张内侍,此人已经被打死了!”
张内侍一脸厌恶的甩手道:“抬走!给刑部送回去!”
“诺!”
四名皇宫侍卫立即拖拽着已经没了声息的宋学厚,朝着刑部而去。
大理评事崔越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慨道:“宋学厚落得如此下场,其妻袁氏可以瞑目了。”
张阿难笑道:“幸在程御史洞察秋毫,慧眼如炬,发现了袁氏冤死,不然此贼就逍遥法外了,程御史断案如神,杂家佩服!”
“张内侍谬赞。”程俊见他恭维,拱手回礼,旋即好奇问道:“张内侍这是要去哪里?”
“杂家领的是圣旨,无可奉告。”
“明白。”
程俊表示理解,颔首道:“那就不打扰张内侍了,请便!”
“告辞。”
张阿难笑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崔越问道:“程御史,现在少了一个刑部的人,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审理刑狱?”
“这是陛下交代的差事,当然要进行下去。”
“可是少了一个人,构不成三法司啊。”
程俊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回御史台,请教御史大夫,你回你的大理寺,请教大理寺卿,看看他们怎么说,到时候在刑部集合吧。”
崔越眸光一亮,道:“程御史说的极是,在下告辞!”
“告辞!”
程俊拱了拱手,目送对方远去,转身走向御史台。
回到台院,程俊走进院厅,就看到温彦博正在写着公文,故意咳嗽两声。
“咳咳!”
温彦博瞅了他一眼,说道:“进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
程俊走到他身边坐下,沉吟道:“目前出了一些岔子。”
温彦博低着头,边写边问道:“什么岔子?”
程俊道:“跟我去审理刑狱的刑部员外郎,被陛下赶出京城了。”
温彦博闻言手掌一抖,笔锋瞬间画出波浪纹,也顾不上再写公文,抬头愕然道: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