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墙壁上,那幅被扯成两半的字,重新挂了回去。
但是因为只剩下一半,所以挂在墙上的,只有一个“舍”字。
程咬金听见脚步声,转头看了一眼屋外,见他们三兄弟到了门口,神色平静的说道:
“这幅字,是老子厚着脸皮,软磨硬泡,死乞白赖的从李靖那里要来的。”
“不到三天,毁了。”
程俊开口替大哥二哥解释道:“爹,我大哥二哥不是故意的,墙上的这幅字,他们是不小心扯坏的。”
程咬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把故意和不小心,说反了吧?”
程俊还想解释,程处默忽然说道:
“三弟,你跟他说这些,他听不懂,看我的。”
说完,他昂首走进屋内,看着程咬金,问道:“你想怎么着?”
程咬金冷笑道:“敢站出来,老子算你有种。”
说完,他指了指墙上的字画,说道:
“这幅字画上面,本来有两个字,现在只剩下一个字,少了一个字。”
“你去站在字画底下,充当那个字。”
程处默嗤笑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程咬金面无表情的和他擦肩而过,走到屋门处。
堂屋的屋门此时敞开着,程咬金扶着左边的屋门,微微弯腰,手掌向屋门后面的角落抓去。
下一秒,当他收回手臂时,手里多出一条马槊。
程俊倒吸了一口凉气,老程这是有备等着他们回来啊。
而此时,程处默却拧起了眉头,脸上的神色并非害怕,而是疑惑,指着程咬金手中的马槊,问道:
“爹,你手里的这条马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程咬金冷声道;“咱家的东西,你看着能不眼熟吗?”
“为了你们两个孽障,老子今天特意去了一趟吴国公府,将它要回来。”
说完,他指了指墙上半拉字画的下方,说道:
“是你自己站过去,还是老子把你串起来钉墙上?”
程处默缩了缩脖子,刚刚进来的气势,此刻偃息了大半,毕竟,老程真干得出来。
这时,程处亮走进了屋内,语气不满说道;“爹,哪有让我大哥充当字画的。”
程俊也走了进去,说道:“爹,不至于。”
程咬金看着他,黑着脸道:
“怎么不至于,你知道褚遂良的字,有多难要吗?你知道有了褚遂良的字,意味着什么吗?这是能给咱家长脸的东西。”
程咬金用马槊的尖部,指向程处默,怒声道:
“结果这个孽障,脸都不要了!”
程处默气声道:“谁不要脸了,不就是一幅字画吗,少了一个字,我赔你两个字!”
说着,他从怀中的三幅字画里,抽出最上面的那幅字画,小心翼翼打开,露出开头的一个字,说道:
“爹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程咬金放眼望去,露出惊疑之色,比对了一下挂在墙上的半拉字画,两个“舍”字,还真是一样。
明显出自一人之手。
程咬金放下手中的马槊,有些不敢置信道:“这是......褚遂良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