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御史,都官郎中不在。”
程俊仔细看了看都官司的堂厅,确实没有瞅见李肃然的身影,皱眉道:“他去哪了?”
中老年属吏道:“里面的人说,他们也不知道。”
这是在有意躲我啊......程俊想道。
中老年属吏望着程俊的脸色,没看出什么异样,小心翼翼道:“程御史,要不,您下午再来?”
程俊摆手道:“来都来了,还走什么,李尚书呢?”
中老年属吏道:“在刑部堂厅。”
程俊道:“带我去见。”
说完,他望了一眼张文瓘,说道:“文瓘兄,接下来就是我的私事,我就不带你去了。”
张文瓘感激道:“多谢处侠兄!”
程俊一笑,看了他的腰间一眼,发现张文瓘的腰间,仍旧挂着“君子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自己人,以后有什么事,来御史台找我。”
说完,他给中老年属吏使了一个眼色。
中老年属吏当即带着他,来到刑部堂厅。
此时此刻,刑部堂厅中,一名身穿紫色官袍的三十岁男子,正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手中的公文。
正是刑部尚书,李道宗。
这时,外面响起一道轻唤声:
“李尚书,有人找......”
李道宗头也不抬的问道:“谁啊?”
外面声音传来:“御史台的。”
听到这四个字,李道宗不由抬起了头,望向堂厅之外。
一个头戴獬豸冠,身穿红袍的大高个,正面露笑容看着他。
李道宗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程俊?”
程俊走进堂厅,拱手道:“见过李尚书。”
“咱们好久不见了。”
李道宗微微颔首,说道:“自从上次宴会一别,确实有些时日。”
说着,他感慨一声道:“当时幸亏是你拦住了我,不让我出来劝架,不然,尉迟敬德打赵士达的那一拳,就该打我脸上了。”
李道宗望着程俊,认真说道:“我得谢谢你。”
程俊摆手道:“不敢不敢,我那是应该的。”
李道宗笑了笑,摊开手掌道:“坐吧。”
等到程俊坐下,他问道:“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
程俊简明扼要道:“找人。”
李道宗心中了然,也不废话,说道:“你是来找李肃然的?”
程俊点了点头,“对,我刚才去过都官司,没找到他。”
李道宗对着那名中老年属吏挥了挥手,示意他去端茶,随即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缓缓说道:“李肃然出去了。”
程俊问道:“谁让他出去的?”
李道宗放下茶盏,笑呵呵道:“这是刑部的事,你就不用过问了。”
这时,中老年属吏端来了茶水,放在了程俊面前的案几上,李道宗指着茶水说道:“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