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文才来不及回家吃口热饭,洗个热水澡,便火急火燎的赶往老地方,他和金水花的约会地——返湾湖边的一棵杨柳树下。
“水花,水花,我来了。”
没有回应,没有金水花的身影。
“水花,对不起,我来迟了,没办法,我要是不紧紧的跟着耕牛跑,它要是跑没了,就找不到了,要是找不到了,就没有耕牛犁田了。”
还是没有回音,金大文才不甘心的说道:“水花,你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你出来,我们好好说说话。”
还是没有回音,金大文才一拳杵向树干,一张折叠的纸条,从树垭处掉落地上,金大文才连忙捡起来。
金大文才知道是金水花留的纸条,以前他们两约会时,若一方有事不能来,也是这样给对方留个纸条。
金大文才连忙展开纸条,借着湖面的波光潋滟,看到了金水花俊秀潦草的字体: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金大文才什么都明白了,金水花弃他而去了,他永远的失去了心爱的人。
金大文才一时间奔溃难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放声痛哭。
金大文才和恋人金水花,曾经那样轰轰烈烈的恋爱,如今却这样默默无闻的分手了。
此时,金大文才的父母,早就从情报人员的口中,得知到了准确的消息,儿子的心上人,是同村姑娘金水花。
但是,他们却不知金大文才已和恋人金水花,刚刚分手了。
按道理来说,儿子绵上了貌美如花的姑娘,当老子的做梦都要笑醒才是。
可偏偏恰如其反,略通诗文的老爷子,点燃一根大鸡公的香烟后,接下来,根本再也不用浪费划火柴,一根接一根,吧嗒吧嗒的抽,使得满屋子烟雾腾腾,熏的他老伴眼泪直流。
金子玉的奶奶见老爷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在一旁提醒。
“你不是担心咱们的大儿子,将来娶不上媳妇吗?如今他恋爱上了,又是那么标致的姑娘,还是同一个村里的,知根又知底细,怎么反倒愁上了?”
“唉,表面看上去,他们两人很般配,是很不错,可是,男女同姓,其生不番啊。”
金子玉的奶奶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农家女子,根本不懂老伴这句话的意思,她懵圈的问道:“老头子,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两人同姓,不能完婚吗?”
“唉,咱们的儿子,要是娶一个同姓女子,他们两人,就生不出后代,我们就抱不上孙子了。”
金子玉的奶奶听后,惊叫了一声后,随即冷静下来,开始了一个妇道人家的思量和安排。
“别信那些老黄历了,我看他们两个年轻人,蛮般配的,人家金姑娘的主上,是从河北移民到返湾湖的,与我们家同姓不同宗,还是先去测下他两的生辰八字后,再商量他们的婚事吧。”
金子玉的爷爷奶奶,把金大文才和金水花的生辰八字,急急呼呼的拿到算命的先生,孟瞎子爷爷那里去测算。
孟瞎子爷爷的家门前,在过去的那些年,来来往往找他算命测八字的人,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近几年,孟瞎子爷爷的算命生意,是王二小过年——一年不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