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裁缝两口子,带着丫头黄二凤,偷偷摸摸的跑去瞄过金大文才,见他相貌堂堂,温文尔雅,一副书生气派,心下不由满心欢喜。
老黄家鉴定完金大文才的样貌人品家世后,很快通过蒋媒婆,满碟子满碗的回信给金老爸和金老妈老妈,表示对金家这门婚事,举双手双脚的同意。
金老爸将这喜讯告诉金大文才后,以为儿子会欣喜若狂,谁知他却死活不同意这门婚事,因为他的心里只有金水花,已经装不下了别的女人。
儿子不同意这门婚事,做父母的也不能强求,这桩婚事,就这样搁置下来。
又过了两月,金大文才还是没有打听到金水花的消息,他心急如焚,正好田里的农活,也忙的差不多了,正式进入了农闲阶段。
这天,金大文才打点好行装,准备上县城,去找日思夜想的金水花。
恰恰这时,村里情报中心的某某情报员,特意跑来向金老爸和金老妈报告消息,说她在县城里,碰见过金水花,并且非常准确的打听到了,她现在某工厂上班。
那个情报员诡秘的眨巴着眼睛,抑制不住幸灾乐祸的神情:“城里的水土就是不一样,教书下岗后,被太阳晒的黑廋黑廋的水花姑娘,如今变的白白嫩嫩的了。”
金大文才确认好消息后,立马背起行囊,要去找金水花。
金老爸很是生气,这还得了,这不明摆着,要和他这个老子唱对台戏,造他这个老子的反么?
于是,金老爸将儿子反锁在房里,但金大文才却不肯屈服,他用手捶门,发疯般的用脚踢,用手拍打着门和窗子。
那门和窗子,都是用坚固的不锈钢,和铝合金铸成的,无论金大文才怎样拼尽全力,门和窗子,始终是岿然不动。
金大文才全身的力气都消耗尽了,只能软软的躺在床上,金老妈送来的饭菜,他看也不看,闻也不闻,躺在床上七天七夜,跟饭菜杠上了,不吃也不喝,饿的奄奄一息。
就在第八天的清晨,金老爸和金老妈,忧心忡忡的走进儿子的房间,将房间的门窗全部打开,一缕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刺的金大文才睁不开眼睛。
金大文才听见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唢呐声声,震得他那耳朵根子,嗡嗡的作响。
金大文才被那悠扬婉转的唢呐声,深深的刺激到了。
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金大文才心想,村里又是谁谁谁谁个小年轻,新婚大喜了?还是谁谁谁谁个老人家,驾鹤西去了?
金老爸仿佛明白了金大文才的疑惑,他看着儿子沉静的说道:“吹的好听吧?金家的那个水花姑娘,今天就要出嫁了。”
金大文才一听这话,几乎惊掉了下巴,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颤巍巍的下得床去,却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