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文才沉迷于写作的那几年,疏于田间管理,主要靠黄二蜂子一个娇弱女儿之身,来管理农业生产,确实能力有限。
他们那十多亩的棉花田,不是被病虫害侵袭,就是没有及时打棉花的公枝,没有抹去棉花多余的赘伢,没有除去棉花田里的野草。
如此诸多的原因,一株株的棉花,得不到耐心的呵护,没有健康茁壮的生长,所以也就长不出又大又白的棉花。
因此,在那两年之间,农业生产上的收入,收益甚微。
前些年的农业生产,几乎都是大获丰收,大把大把的钞票,哗哗的流进了黄二蜂子,黄大管家的腰包。
金大文才只要一写书,黄二蜂子的腰包,就不能鼓起来。
黄二蜂子开始不淡定了,她天天在金大文才面前,使小性子,叽叽呱呱的发脾气。
金大文才依然我行我素,你闹你的,我写我的。
岁月真是一块磨刀石,随着它的不断磨砺,黄二蜂子的性格,已被磨砺的越来越犀利无比了。
黄二蜂子的脾气,越来越大,从她嘴里嘣出来的话,也是越来越尖酸刻薄。
黄二蜂子之所以这样,因为她认为,既然小脾气,小动作,制服不了男人,那她就来些个动静大的。
黄二蜂子使出的昏招,就是耍大脾气,搞大动静,摔盆子摔碗,倒地撒泼打滚,坐地嚎啕大哭。
曾经貌美如花,温婉贤惠的黄二蜂子,似乎被岁月的磨刀石给黏上了,它将黄二蜂子的容貌和脾性,磨砺的尖刻犀利,从时不时向老公嗲嗔撒大娇的妻子,变成了撒泼打滚的怨妇。
当初,黄二蜂子刚开始这样不讨喜的时候,金大文才科学的以为,那是女性的生理反应,也就是说,是女人的更年期反应。
金大文才却不曾料到,黄二蜂子的更年期,似乎没完没了,并且,那种撒泼打滚的坏脾气,时不时的,间歇性发作。
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金大文才顶着巨大的压力,将他的大长篇,咬着牙,硬着头皮坚持写完了。
完稿的那天,金大文才伏在桌子上,痛痛快快的嚎哭一场后,将手中心爱的笔,扔进了返湾湖,将稿纸封存了起来,他决定从此搁笔,好好的和老婆过日子,踏踏实实的生活。
有人不禁要问,为什么小说写完了,不去发表,却将稿纸封存起来?
因为在那些年,纸媒期刊都不景气,长篇小说发表,几乎没有市场,一般的草根作家,若想在杂志上连载,比登天还难,要么是自费出书,要么自己掏钱去出版。
这种让小说出头的方式,对于金大文才来说,觉得没有啥意思,也失去了写书的意义,更不会得到我黄二蜂子,妻子黄大管家的支持。
金大文才那些年坚持写书,无非是一种热爱,了却自己的一个文学梦而已。
可是,尽管金大文才不再写书了,黄二蜂子的脾气,也比以前要好了许多,但她排斥金大文才写作的心里阴影,仍然残留在心底,在生活中,要是有谁不小心,撩发起金大文才写书的那些年,就会让她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