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一方如今都是些残余老弱,自然是无人敢应答,尽数卸甲投降。
见匈奴皆已受降,霍去病策马来到浑邪王身前:“你今日能有如此识时务,且你乃是王爷。我会单独带你去面见陛下,只是我奉大汉天子之命,前来受降,你与休屠王剩余的部下,都要随我渡河。”
浑邪王弯腰:“小王听从将军吩咐。”
他心中不觉长叹一声,伊稚斜绝非霍去病的对手,想来匈奴的大梦怕是到头了。
紫虞自从跟霍去病分开,就一直在不停的寻找域外天魔的痕迹。
紫虞在王庭附近发现了一枚纳魂珠,随即将珠子封印起来,让它不能在自主吸收死气。
她飞身来到匈奴王庭不远处一处山头,见到了背对着她的戮婺。
戮婺并未转身:“你来了。”语气从容,好似两人是许久未见的友人。
紫虞精致的眉头微蹙,神色凝重:“不要再用纳魂珠继续吸取死气了,此世间壁垒薄弱,你并非不知。这里也不是苍玄大陆的任何一角,经不起你如此摄取折腾。”
“得了,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待在那小子身边不也是为了沾染那人的气运,寻求机缘能回到苍玄。你是为此我也是。”戮婺嗤笑一声,随意抚了抚袖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紫虞摇了摇头:“是,你说的对,我守在他身边的确如你所言。可我不曾为祸任何一方。你将魔种种入匈奴人身上,催化人心中的贪念恶念驱使战争加速,这便是你我之间的不同。”
戮婺这时转过身,面容阴鸷:“是啊,这就是你我之间的不同。那既然你认为你是对的,我是恶的。那为何此间的规则却不曾对我多加约束,反而我能一直从苏醒到如今不断壮大自身的力量。你说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紫虞自然想过很多次,她也很困惑。
戮婺来回走了几步:“想必你也不知为何,不如咱们联手突破这世间的壁障,回到苍玄如何?”
“收起你的心思,不必蛊惑我。你我之间从生来注定就是对立的一方,我绝无可能与你合作。下次再见,你我注定要有一个了结。”
戮婺不屑的冷哼一声:“如你所愿。不过,你以为没有我,他们就会停止战争?我只是顺势而为,何错之有。”戮婺摊开双臂:“哼,笑话。自来到此间我就发现,人类的野心和欲望无穷止境。岂是你我能明了,可以讲的清的。”
紫虞不再听他说什么,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说的对,世间的善恶好坏难以言清,可即便立场不同,但事情的结局总是可以分辨的。无需多言,你我本就信念不同。”
霍去病再见到紫虞的时候,他发觉紫虞有了一些变化,只是他分辨不清是什么。
如今大汉已尽得浑邪王之地,陇西、北地、上郡三地等都已经不再有匈奴骚扰。霍去病降汉的浑邪王封为漯(ta)阴侯,并将随属部众迁徙往边境故塞,列为大汉的五个附属国。
大汉的版图已扩展到祁连山下,西域之途也被彻底打通。而伊稚斜无力南征,汉武帝刚好借此休养士卒,增强国力。
至此汉武帝明白,大汉与匈奴之间仅剩下最后一场决战了,但是善谋划的卫青此时病体未曾痊愈,如今国力也是匮乏,最终将时间定在了两年之后。在这个时间里,大汉要完成最后一战的所有准备。
在这期间,卫子夫从未停止过想要拉拢霍去病的想法,即使这人是他的外甥。
如今汉武帝的心思也越发让卫子夫捉摸不透。
卫少儿在陈掌霍去病的劝说下,也不再如前几年那般对卫子夫听之任之。卫少儿对于霍去病的任何事情从不干涉,也不敢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