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霓虹,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人行道上的帕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夜色依旧,墨染枝头。
魅魔女上司特赦提前下班,江烨乐得清闲自在,打卡下班后,并没有直接回宿舍。
今晚要陪着青梅一起去岑婆婆家吃饭,他准备买点小礼物当伴手礼,不能空手而去。
“幼怡说过,岑婆婆喜欢吃糕点,她老伴只喜欢喝点小酒,倒是没有瘾,投其所好,老人家开心也不错。”
江烨去点心铺买了点糕点,又买了瓶酒包装好,路过花店的时候,还特意买了一束洁白的栀子花,送给青梅,当做礼物。
栀子花的花语是喜悦、守候、永恒的爱情。
江烨记得,沈幼怡的体香,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纯洁无瑕,婉约柔美。
栀子花的花期有两三个月,可是每朵花凋零的寿命,却只有几天。
果然。
再永恒的爱情,花期结束后,也难逃败落凋零。
“等毕业证拿到手之后,我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在那之前,我得先看好房子。”
江烨买的东西不多,拎着不累,但是为了节省时间,江烨还是打车,去沈幼怡住的小屋。
他不想让青梅等太久。
半个小时不到,江烨轻车熟路,站在楼道里,敲响了青梅的门。
“谁?”
沈幼怡很警惕的询问道,她不会给陌生人开门。
“幼怡,是我。”
江烨应声道,有些心疼。
沈幼怡小时候有段时间被打得自闭了,经常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除了江烨,谁也不想见。
这种警惕,深入骨髓,即使长大后,也没有忘却,谨小慎微,小心翼翼。
“小烨!”
听到期待许久的声音,沈幼怡匆匆开门。
她看见江烨静候在门口,正挥着手,回以微笑。
“我好像越来越想你了。”
沈幼怡三步并作两步,心口波散云聚,悸动的扑在江烨的怀中,抱着他,俏脸抵在胸膛,思念波翻浪涌。
玉手搭在江烨的肩头,更进一步,挽住他的首。
“怎么办……我不能对你太过于依赖,这样会给你平添麻烦。”
沈幼怡抬起头,俏脸浮红,那是思念的悸动。
单马尾的青梅,栀子花的香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沈幼怡对江烨容易上瘾,容易依赖,可这样……
会给江烨平添麻烦,她想了想,只能将相思掩埋在心,宁可孤芳自赏,相思成疾;也不愿让他心烦意乱,失了距离。
两情相悦,也需要维持距离。
“可我,最喜欢你的依赖,这并不是麻烦,而是每日的欢喜,不弃不离。”
怀中的青梅,便是欢与喜。
江烨轻轻的吻在沈幼怡的眉梢,消弭掉她心中的烦躁。
“大学四年就学会了油嘴滑舌是吧?”
沈幼怡撇了撇嘴,微抬起头,对江烨说的情话,表面上佯装嫌弃,可心里却又羞又喜。
“说吧,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对别的女人……说过情话?”
柔白的食指在江烨的胸膛圈圈圆,沈幼怡仰起头,那清纯的俏脸,略带审视,又有些紧张。
她知道江烨追了一个女人四年。
那个女人,叫楚沫涵。
“当然。”
江烨点了点头,抱紧了沈幼怡。
怀中的青梅,颤了颤,心口的绵柔,被打翻。
美眸有些黯然,红唇暂且不甘。
沈幼怡心里明白,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可那些只是付诸流水的情话,没有营养,也太幼稚,和你说的,却是真心话。”
“呸,渣男。”
沈幼怡轻哼一声,拧着江烨的耳朵,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察觉到二意三心。
“骂的好。”
江烨轻笑一声,没有反抗,也没有狡辩,任由沈幼怡略施惩戒。
“从你嘴巴里说的情话,只能由我来听。”
“谁叫我被你渣的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