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肢疲软,提不起逃跑的力气,只能试图用狠厉狰狞的表情吓退面色平静的人妻。
“我手痒了。”
“小暔,想喝筋肉汤。”
“你这个当继父的……割点肉吧。”
墨色的高跟鞋染上了鸡血的红,她蹲在王有德的身旁,提着冷冰冰的菜刀,摸索着他软绵绵又肥硕硕的肉腿,准备割肉。
“我去买肉,你冷静点!”
王有德慌了,他四肢无力,像是中了麻药一样,身体逐渐失去,只有一张嘴还能说出话来,根本无法阻碍菜刀的袭击。
“我今天赢了2500块,全部都给小暔买肉吃,别割我肉,别割我肉!”
王有德面色泛白,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被江小美抓住了小腿,那冰冷的手,冷到他激灵冷颤。
“钱你收好。”
“工厂里贪墨了一百来万,还有你蠢儿子的赌债三四十万。”
冰冷的刀抵触在小腿之上,正反刀背开回刮蹭,冷冰冰的触感让王有德汗毛倒竖,他努力的向前爬,像是一只肥嫩的蛆,胆汁都快要被吓傻。
可被昔日的贤妻良母抓住了肥嫩的小腿,那白净的小手并没有干过什么粗活,做出来的菜肴并不美味,勉强饱腹。
她安逸了半辈子,没吃过什么苦。
也不准备再享福。
福报来了,她的一切,全完了。
从多年前被王有德威胁,再到亲眼看着丈夫溺亡而不救……
从那时候,江小美已经死了,她纯粹的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活。
她是在刀刃上跳舞的蚂蚱,终有一天会被逆刃所伤,碎尸不全。
“小美,我错了,我再也不威胁你了!”
王有德看着江小美平静的脸孔,吓得面色煞白,就差哭爹喊娘的怏求了。
“晚了哦。”
江小美轻轻一笑,用刀慢慢的划开小腿上的肉,血浸染了指尖,分外妖冶。
“啊呜呜呜!”
微麻刺痛,王有德想要惊声尖叫。
却被江小美冰冷的血手堵住嘴巴,腥色的血,又臭又骚,他想要咬破她的手掌,却只有力气哭嚎。
“不要叫了,这些年你什么德行,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江小美轻笑一声,衬衫染了一层的血渍,格外的猩。
她割下了他的舌头,用血色的猩,堵住了闷臭的嘴。
傍晚的夕阳,格外的樱红。
江小美面色越发平静,下刀的手越发的平稳。
“切一些臊子肉,给客人们吃。”
“不要浪费食物啊。”
她拖着昏死过去的王有德,将他扔在了化粪池里,看着他被黄褐色的粪水呛醒,挣扎着想要游上来,却被盖上了水泥的池盖,视野一片黑暗。
“当农肥,算是够用了呢。”
江小美脱掉血色的衣服,去洗了一个澡。
一会要款待客人,她必须得体面。
她体面了,客人们也就体面了。
……
夜色微暗,一辆货车徐徐驶来。
王有才下了车,岑梅紧随身后。
王小龙做贼心虚,鬼鬼祟祟的从车上跳下来,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他在躲债。
“哥,我和小梅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