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桀桀怪笑了两声,说,“你又是哪个女人生的杂种?是给你娘来讨公道的吗?问吧,反正我一个老太婆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她时而疯时而正常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内心无端发憷,柳娴忍不住拉了一下陆隽,“陆隽,这老太婆可靠吗?”
陆隽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于是他上前,“你认识商承吗?”
“商承?哦,商家那小子啊,他妈来找过我,阴毒地很,问我要了个方子。”
“什么方子?”
“在产妇的吃食里下药,那种特意磨出来的补药,平常人吃了当然没什么事,可若是孕妇吃了就会虚不受补,导致胎儿过大,长得太快,就会过度吸取母亲的营养,母亲身体弱,生产的时候就极度容易难产导致一尸两命。”
她平静地诉说着这些话,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却让面前的三个大男人心惊肉跳,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好恶毒的狠招数!
陆隽的手握得很紧,眼中不禁染上一丝红晕。
“也就是说,赫儿他本该是个正常的孩子,是吗?”
“赫儿?就是当年难产的那个孩子?说来也奇怪,我下了这么重的分量,照理说应该一尸两命了,可却让她们母子活下来了,真是命大,商承家那老虔婆因为得不到人家的财产,还为了这事来我这闹,闹地可大,害地我做的那些缺德事被暴露了出来,落地如今的下场,不过我不急,我一点也不急,她早晚也会和我一样的。”
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却让在场的三个男人眉头皱地就没停下来过。
到底是怎么恶毒的人,会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
周围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带着嫌恶。
而这样的眼神,对方似乎也习以为常,陆隽看着老太婆疯疯癫癫的样子,见她领口沾着血,忍不住说,“你儿子女儿呢?打算在这里等死吗?”
“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半截入土了。”
说着,又发出一阵阵惊悚难听的声音,“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我不怕!”
柳娴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冷,忍不住拉了一下陆隽,“陆隽,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好冷好吓人……”
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呢,总感觉后背阴森森的。
陆隽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身对警员说,“我们先走吧,再问她也问不出什么了。”
警员点了点头,率先转身离去。
可是三个人走了一段路,却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天色渐渐黑了,太阳穿不进这茂盛的丛林,四周变得很黑,柳娴和警员拿出手机打算照明,谁知下一秒林子里传来了声音。
“谁在那里!”
柳娴吓了一跳,他本来是爱玩爱闹的个性,想做什么全看自己的心情,最近很喜欢陆隽,陆隽干什么他就喜欢干什么,来这里也是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