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辞真诚道歉。
要不是他去监视薛庭筠,让张玉对薛庭筠起了这么大的好奇心。
或许张玉碰几次壁,就不会再想起薛庭筠了。
现在看到薛庭筠满脸不开心的走进院子,白少辞内疚到手足无措。
简单的三个字,就让薛庭筠想起来,自己是在屋檐处见过白少辞。
当时白少辞一闪而过,他还以为是自己病的眼花了。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白少辞是张玉派去监视他的。
原来从尚德书院初见开始,张玉就已经对他下手了。
“你是她什么人?”
若是正经夫侍,刚才就一起在正厅见过了。
“我是她的护卫,白少辞。”
白少辞回答的毫不犹豫。
薛庭筠点点头,转身回屋去了。
他不怪白少辞。
毕竟白少辞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之一。
只是他还绕不过弯子来,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和她的夫侍们。
今天本来是他成亲的日子,却来到另一个女人的院子里做侍子。
换做是谁,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如果张玉和王丽媛那般,哪怕把面子上的温柔做到,他也不至于这般难受。
可是虚伪的假话,听着舒服,真的有意义吗?
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悲伤,就听到门子进来禀报说,礼部侍郎王丽媛的侧夫来找他。
“小忌酒这招金蝉脱壳玩得可真好啊!”
秦楠愤怒的冲进来,这么冷的天连件斗篷都没披,就指着薛庭筠习惯性跳脚。
“你要是不想嫁给妻主,大可以直接说悔婚。你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圈套,害得妻主入狱?还要在成亲的当天,嫁给区区一个正六品的小官来侮辱妻主?薛庭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可是有一件事,秦楠想错了。
从前薛庭筠让着他,只是因为身体不好,不想和他争吵浪费精神。
而如今,薛庭筠已经没病了。
除了看着仍旧瘦弱一些,需要饮食慢慢调理之外。
他全身上下哪里都舒服的不得了,精神更是旺盛到亦如正常少年。
怎么可能还惯着秦楠?
“我害了你妻主?从小到大你都惦记着她,何时允许我靠近过?”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王丽媛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要是想发疯,麻烦你换个地方。今天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想看到不知礼数狂吠的动物。”
薛庭筠冷着俊颜抬手指向门口。
秦楠被他怼的脸都白了。
实在无法相信,这就是从前那个骂不还口,被欺负也不吭声的薛庭筠吗?
果然是跟了什么妻主,就学成什么样子。
张玉那种攻击力极强的女人,也成了薛庭筠的底气。
如今是真的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秦楠气得胸腔都要炸开。
可是一想到昨夜被抓走的妻主,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小忌酒,如今你已经嫁人了,你和我妻主的关系也断了。求你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救救她吧。”
秦楠坐到椅子上,目光烁烁的看着薛庭筠。
无论是薛庭筠的官位,还是薛太傅的家世,都不是他能比的。
王丽媛是被相国府的人抓走的,自己的夫家根本使不上力。
颐指气使的态度和话几乎没有关系,仰仗的就是薛庭筠对王丽媛那份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