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地上散落的珠子尽数捡起，走向了倒在地上的晦明大师。

“做什么？”凤鸣长刀拦在“许卓”身前，青袭挡住了“许卓”的脚步。

“许卓”拨开凤鸣刀，视线直直的看向晦明大师，将握满念珠的手伸了过去。

“秃驴，刚刚那招再展示一遍，我可以饶你一命。”

除去不尊重的措辞与高高在上的口气，“许卓”称得上求知若渴。

晦明大师目光从身旁碎裂的木棍上移开，看向“许卓”手里的念珠，摇了摇头，“阿弥陀佛，再试一遍你也看不清的。施主眼中的东西太多，太杂。”

“嗯？”似是没有料到晦明大师会这样说，“许卓”沉默了一下，不死心道，“那我闭上眼，你再来。”

晦明大师摇了摇头。

“线已断，珠已落，万事成定局，缘起缘灭，劝施主，莫执着，随缘去。”

这话自清晨薄雾中升起，若秋雨猛地一滞，握紧林宁的手慢慢松开，接着又像回过神来似的，猛地又收紧。

他手指一根根强硬的插入林宁指缝，将林宁的手牢牢地扣住。

“怎么了？”感受到若秋雨的异样，林宁悄声问道。

若秋雨视线落在林宁身上便舍不得离开，他轻轻的开口，“没事。”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林宁，将我的手握紧些。”

那声音带着些脆弱与祈求，听的林宁心一颤，他连忙收紧了与若秋雨十指相扣的手。

寻思着若秋雨可能受了晦明大师话的影响，他开口道，“收紧了，若秋雨，我们缘分刚刚开始，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就算有一天你烦了，不要我了，我也会一直缠着你。”

林宁眼中写满了认真，若秋雨沉默了一会儿，闷声应道，“好。”

他怎么会厌烦呢，他觉得自己才会是最后那个死缠烂打，放不下，执着的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许卓”摇了摇头，握着珠子的手又朝晦明大师伸了伸，声音有些不耐烦，“你想不想活了，想活就爬起来再演示一遍，我看不看得清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晦明大师还是摇头。

“那你就死”，“许卓”声音暗了下来，手中念珠齐齐朝晦明大师射去。

面对袭来的念珠，晦明大师闭上了双眼。

青袭离得最近，她刚要去将念珠截住，叶一音却先她一步到了。

念珠在夜归剑下碎成粉末，飘散在空中，叶一音将青袭拉了回去。

“尊老爱幼，长辈先来。”

“送死还分辈分吗？”“许卓”颇为好奇的开了口。

面对“许卓”的挑衅，叶一音也不生气，他眼睛弯了弯，“敢问阁下大名？”

“许卓”轻哼一声，“你不配知道！”

“好吧”，叶一音摊了摊手，“那我就争取先不死了，不然到了阎罗殿，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跟阎罗老爷伸冤。”

“······”，林宁看向叶一音，凑到若秋雨身边，“你师尊真的好幽默。”

若秋雨轻轻“嗯”了一声，“师尊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