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她吃的如何,睡的如何,做父母的也就最关心自己儿女过得怎么样了,远隔一方,遇上个什么事儿,她也帮不了什么忙。
姜二婶想到女儿开头的责问不免还有些委屈,更不用说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她本就想说这些事儿的,哪知道她女儿说了一句就急匆匆挂掉电话,把她剩下的那些话全吞肚子里了。
“也不知道这死丫头怎么攀上的亲,我去城里找她时,听说她嫁给一个当兵的……”
她絮絮叨叨回忆着当初去城里发生的事,忍不住骂骂咧咧。
“这妮子倒是有些运道,但凡她晚走几天,那肉联厂的厂长,就是绑也能给她绑到家里去。”姜二婶长叹一口气,“可惜那几百块的彩礼。”
姜二婶越说越气,不放心地嘱咐:“我看这死丫头现在主意大得很,你可别被她欺负了。”
她是听女儿提起过女婿的职务的,姜二婶自我安慰,“年纪轻轻就当上营长的人可不多,我估计那丫头也就嫁了个大头兵,越不过你。”
“咱啊好好把日子过好就对了。”
姜暖暖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心里有了安慰。
虽然她生气母亲没有及时告诉自己姜笙笙嫁人的详细消息,但是母亲分析的这几句话倒是到位。
她了解过,这985军队,营长级别的,单身的屈指可数,再往上级别的,单身的,也基本都是三四十岁。
要想嫁个比她丈夫官职高的,就只能嫁比她大十多二十岁的。
而其他的级别的,都比不过她丈夫。
这样看来,还是她丈夫好。
“对了,女婿对你怎么样?”
听到这里的姜暖暖脸色一黑,这话可算戳中她的痛脚。
蒋在林千好万好,就是对她不好。
她咬着牙,挤出一句“好的很”,便“啪”得一声挂断电话。
“喂?喂喂喂?”姜二婶有些纳闷地听着电话的盲音,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听不见声了。
她叹了口气,本想告诫女儿省着点用钱,他们家这些天存款可是所剩无几了,还要补那厂长儿子彩礼钱四百块的大窟窿。
家里这些年根本没存上什么钱,她们家挣的工分也少的可怜。
再这样下去,就是喝西北风的奔头。
哪知道……女儿挂电话又是这样利落。
另一边的姜暖暖梳理着目前掌握的信息,暗暗思索如何才能给姜笙笙找些不痛快。
如果当初她乖乖听话,嫁给肉联厂厂长的儿子就好了。
现在就不会在自己面前蹦跶,碍她的眼。
姜暖暖握紧拳头,眸色渐深,浑然不觉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