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大半生蚝都被她吃完,他却没怎么动,只是夹了蟹在吃,姜笙笙将面前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裴团长,你别只吃螃蟹呀?”
男人摸了摸鼻子:“我最近不太适合吃。”
“啊?”
姜笙笙面露疑惑,要是对海鲜过敏的话,不吃完全能理解,这“最近”不适合,难不成还有阶段性海鲜过敏的体质?
裴时煜尴尬地戳了戳自己碗中的饭粒,点头。
他总不能说自己托人买这海鲜的时候也没想到晚上会做这么躁动的梦吧?
害得他今早又洗了床单。
要是再吃,明天怕是直接不用再过来了。
想到这,他又觉得无端燥热,耳畔风吹过,也是热乎的。
可看见面前女人圆溜溜迷蒙的眼,带着丝丝期待,鬼使神差的,她筷子夹出生蚝肉的时候,他把碗递了过去。
姜笙笙:?
不是说不适合吃么?难道适不适合吃是随这男人心情来判断的?
既然他要,给他就是了,姜笙笙筷子方向一转,便把肉往他的碗上放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肉掉落他的碗中之时,姜笙笙明显发现,他那双骨节分明又纤长的手微微颤抖。
而她抬眸见他,他薄唇微松,似是倒吸了口冷气
笙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多问,以为他忽然想吃生蚝了,自觉的给他多留了生蚝,舀一勺汤汁浇在自己饭上,满满一大口吃掉。
每次吃完饭,姜笙笙都会把自己学会的整个过程复述一遍,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她清楚知道自己依然属于眼高手低那一类。
于是她强烈要求自己得亲自动手,可不能这样他全做好。
盘中剩下的大半生蚝如小山一般堆砌,裴时煜一时无言,沉默半晌,听她这样的要求终是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菜还是由他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