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茶还以为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祭渊会很快转过头来呢,可是她在黑暗中等了半晌,那人依旧背对着她,没有丝毫的动作。
不会是真的睡着了吧?或者是事到临头,太过于害羞不敢了?
南茶在心里诽谤,自己就只是单纯看看而已,又不会真的对他什么,顶多......顶多就是再用手摸摸。
祭渊小朋友也太敏感了吧,亏他白天的时候还一脸镇定且眼神阴翳危险的让她吃完饭自己脱他衣服看。
结果,吃完饭这人跟个雕塑似的,就僵硬傻傻的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都到广告了也不知道换个台......
南茶见祭渊不搭理她,等了一会之后就有些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世界风雪交加,这个小房间中却十分温暖,蜷缩在软乎乎的被子里简直安全感十足。
南茶默默的将脑袋往祭渊的方向靠了靠,刚准备睡觉,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一只手也被另一只冰冰凉凉的大手握住。
“嗯?”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如漂亮的红宝石般散发着神秘诡谲光晕的眸子。
南茶一下子警惕起来,因为她知道祭渊只有在受伤或者是很难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黑眸才会变成诡异的猩红颜色。
而现在,他是怎么了?
南茶皱着秀气的眉头,眼眸中是浓浓的担忧,被握住的手下意识的靠近少年的脸,似乎是要抚摸他的眼睛。
却突然听见了少年不复往常清冷淡漠的压抑低哑到极致的嗓音,宛如低喃的宣誓:“姐姐想看我身体的哪里都可以,我是属于姐姐的。”
南茶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这一秒钟仿佛要被少年眸底的炽烈灼热给烫伤。
这是祭渊第二次喊她姐姐。
他之前都是很认真的喊她的名字,到后来总是十分会亲密的语调黏糊糊的喊她茶茶。
而他喊她姐姐时的眸光平时喊她其他称谓时都是不一样的,语调低哑勾人,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眸光晦暗,隐隐带着极致的危险。
祭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缠在她腰间的尾巴却丝毫没有要放开的迹象,而是越缠越紧。
然后,他苍白的指尖轻灵翻转,一条黑色的领带出现在掌心。
他用那条黑色的领带遮住了猩红诡谲的眸子,然后低低轻喃道:“姐姐,我有点怕,你想看什么自己来好吗?”
少年精致漂亮的脸在黑色领带的衬托下显得肤色苍白,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瓣有些脆弱的诱人。
他用一只手扯了扯衣服的领口,略微张开的唇里面隐约的猩红湿软的舌尖一闪而过,少年整个人身上竟然复杂的融合着禁欲和勾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诡异的没有丝毫的违和。
他继续说道,活像是一个魅惑的海妖:“姐姐,我不会反抗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南茶颤抖着睫毛,灼热的目光慢慢的扫过少年苍白的脸,细细的描绘着少年脸上蔓延的黑色鳞片,眼尾的血色泪痣,耳垂上血红的玉石耳钉,还有尖削的下巴,以及他明显漂亮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