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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

“在这里!”隔着好几根路灯,秀立看到有个活泼的身影在热情地向自己招手,顿时搞得慢悠在人群中的秀立心生羞意,甚是不好意思。  “知道了,我不瞎!”秀立怒咬着牙槽小声泄愤到。  “人家和你招了半天手,你怎么也不理睬啊!?”露晓嘟弄着和她年龄相仿,外表相适,却份外夸张的煞红嘴唇,向着秀立娇嗔到。  “没有,早看到了。穿的那么姹紫嫣红,我是近视又不瞎。”秀立没好气道。  “你怎么穿成这样?\"潘麟反加没好气地数落起秀立来了。  “怎么啦,这身行头去泡吧很low 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泡吧?”潘麟咧着小嘴,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就麻烦你们不要把自己的饥渴表现地那么明显好吗?自己浓妆艳抹就算了,别带坏露晓好吗?她还小。”  “你!气死我了。”  “嘿嘿嘿。”  “你还有脸笑?这不是你的主意吗!?”看着幕后策划的露晓尽然嗤笑自己,潘麟便人之常情地更加火大了。  “好啦!别吵了,大庭广众的。我们走吧!”习惯性地站在一旁不声不语,习惯性地在关键时刻当话事人的皖之,尽职尽责地在这样的档口挺身调解。  “为什么突然要去泡吧呢?”秀立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high 呀!”露晓脱口而对。  “然后呢?”  “然后,回家睡觉咯。”  “你们呀,年纪不小了,还这么浮躁。”  “说谁呢?”潘麟一个扭头猛地瞪着秀立,紧接着拍着自己的胸脯到,“姐姐我是去拯救那些寂寞的小灵魂。”  “明明自己饥渴,还能厚颜地这么伟大高尚,我敬服了。”秀立立马补刀。  “不损我你会死?”  “不!是生不如死。”  “像你那样生活得一层不变,如一潭死水才好吗?”潘麟亦不示弱地反击到。  “no!no!no!我的生活是溪水潺潺而静流。赏无尽秋实而不忘曾经春色。我不是过生活,而是品人生。其中境界你当然是无法领悟的咯!书读少了不怪你。”  “好好好!但我们去泡吧潇洒的是美酒歌舞,不像你们这些臭男人,肮脏的是下□□欲。”自感绝地反击的煞是满意,潘麟骄傲地甩了甩额前整齐的刘海后,还不忘多加上一个强有力的收尾“哼!”  “没错!看对眼了就直接往上扑是很潇洒。再说后者,不能因为我是男人就得让我也背一份锅吧?”  “第一,姐姐我从来都没那么随便过。”  “因为‘随便’已经被你拖出去枪毙了。”  “你!”潘麟稍稍平复了一下怒气,整理下方才的思路接着回击,“第二,你就从没那种地方?\"说完潘麟露出一副女流氓的嘴脸来。  “嗯~我是一个有着正常社会生活轨迹的男人,然后。。。”  “嘿嘿!”潘麟贼笑。  “但我都是陪朋友啊。”秀立一说完就看到皖之欣慰的一笑和露晓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仿佛在说“秀立哥好样的,我相信你!”  “白痴才信你!”潘麟刚一吐槽完,只见皖之羞愧了脸,露晓也鼓着腮帮干瞪着自己。但她都于以无视,因为她正焦急地等待着秀立的回呛。  “去夜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失败者,去找慰籍。一种是成功者,去找肯定。”  “所以呢?”潘麟问。  “所以我是寂寞的成功者。”  “然后呢?”潘麟不依不饶。  “问题太多不会显得你好学,只能证明你很无知。”  “好啦!都说了半天了,还去不去啊?”皖之不耐烦道。  “去!”  “去!”秀立和潘麟异口同声道。然后大眼瞪小眼地又同时一“哼!”甩头而互不相视,各走各的。    还没走夜店门口,就听见嘈杂的音乐节拍,刚一迈进五彩变幻的昏暗走廊,那强有力的音波阵阵拍打而来,让人不由地血脉贲张,翻滚起一股不安的燥动。走廊的灯光是越走越暗,赶及尽头时早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头顶上360度不停地做着无规转动的一束白织光,偶尔地探照而过的间隙来看清眼前的路,场内的环境与状况。若是头次来泡吧的人,大多应该感到些许的不适应。就快撕破耳膜的音乐像震天太鼓,六指魔琴一样,扰乱大脑的正常秩序,两侧的太阳穴微热而臌胀。若紧闭起口鼻来,都要担心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胀裂开来。所以微微张开嘴巴或许可以减缓这种不适的症状,就像现在秀立正在做的一样。  “你怎么了?”秀立感到自己的左耳边正有一张玲珑小嘴,口吐芳兰。暖暖的“你怎么了”四个字便带着刚出笼的热流吹进自己的耳根里。  秀立猛地转过头去,想故作镇定而不失男人气概自尊地敷衍一句“没事啊!”。可想好的剧情发生了狗血的变故。秀立的鼻梁恨恨地打在对方那小巧精致的鼻尖处,但疼痛对人类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引起的自然条件反射,在此时尽有违人道天理地都宕机失效了。经过\'探照灯\'的一闪而过,才明白故障的原因。真相只有一个,\'犯人\'就是吻。原来,秀立的嘴唇黏在对方的嘴唇上了,由此导致两方的中枢神经发生一次小型短路,在神经原的奋力扑救维修的两三秒后,双方的大脑与机理终于恢复到正常工作。秀立立马缩回后脑勺,在混沌昏暗的酒吧内,瞪大着眼珠,眼皮连一眨都不眨地注视着坐在自己眼前,偷笑的那个她--皖之。  就在秀立还沉浸在方才被放大四五倍多的两三秒钟里时,忽然又觉得左耳边一阵香兰搔痒着耳根到,“我会对你负责的。”听完秀立耳根更是被热的胀红,为了防御这股热流烧上自己尊严的脸颊,秀立想重拾平日里在皖之面前的威严地位而反击些什么时,露晓一头扎过来,大声吼叫到,“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有,音响太吵,听不清。”秀立急忙比划,如果不靠近点,说话根本听不清,所以他和皖之才贴那么近的。生怕露了馅而多生出什么其它端倪来。可一旁正抿酒偷笑的潘麟可看的真切,越想越好笑,险些把嘴里努力擒着的酒差点就一口喷了出来。结果还是没屏住,酒从嘴角滑露出几滴来。  “姐,你怎么了?”露晓转过头来,正巧看到潘麟这锒铛的一幕便傻里傻气地关心到。  “没!没事。我去下洗手间。”潘麟说完刚要起身,却听得秀立十分脑残地接了一句,“我也去。”话音未落,秀立立马察觉有些不妥,眼珠左右迅速摆动,肾上腺素如洪水般汹涌分泌,大脑若12缸引擎油门一踩到底般极速转动后,憋出的化解是,“我不知道洗手间在哪,第一次来。”为了掩饰的更加真实自然,他还画蛇添足地补充到一个无奈的做作表情。如此浮夸的演技当然没能蒙混住当事人皖之的洞察。同样也没能糊弄住潘麟的智商,唯一摆平的人也就露晓一个人了。即使如此,秀立也深感欣慰地舒了口气,因为现在偷偷讥笑他的人少了一个。  面对潘麟和皖之的嘲笑,秀立习惯性地想捏软柿子,便怒狠狠地瞪了皖之一眼,若在平日里,皖之早妥协地低下头不敢做声了,可今天不知怎的,她似乎抓住了秀立的小辫子一样,一朝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的态势,绵里藏针地瞪了回去,最要命的是最后嘴角还故意浮现一丝□□,立马勾起秀立对方才不幸遭遇的痛苦回忆。  “就在那边。”露晓认真地回答了秀立的彷徨不知,却也无意识里提他解了大围。因此秀立朝着露晓灿烂出一脸的阳光与温暖,小声着,“还是你最可爱。”  进了洗手间,秀立来到洗手台前,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一脸囧样而不禁苦笑连连地摇了摇头。然后他盯着镜中的自己,轻轻用食指抚摸了一下嘴唇后打了个哆嗦。当意识逃离出迷雾中的恍惚后,秀立为了重振本色,他想打开水龙头冲刷掉方才的漏洞百出的脆弱防御体系而重拾那颗坚韧的心。可祸不单行,面对眼前的水龙头,秀立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人一样,不知是掰是拧。面对前卫的设计,他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在那干彷徨了半天也没发现半点线索。为了不再一次泥陷于尴尬的沼泽,秀立开始自恋地摆弄起自己的发型。另一边则用余光认真地瞄着旁边的洗手台。心不在焉地搔首弄姿了半天终于等得云开见日月。原来是感应式的。确认好打开的方式后,秀立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可把手放在出水口下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有丁点的反应。若是旁下无人,秀立真忍不住狠狠拍它两下。就在他急火攻心,快要临近崩溃的边缘时,从他身后经过的清洁阿姨察觉到后好心但没好气地提醒到,“那个坏了。”  “原来如此,我说呢。没事没事。”在澄清和证明不是自己智商有问题的结果面前,秀立早已不在乎水龙头坏了这件事了。若在平时他至少会在心里纠结地嘀咕两句类似\'坏了也不早点修。不修也至少摆个提醒标示吧\'等等的牢骚。可现在这些都无足轻重了。  秀立故意拧巴着眉心,矫情了一声叹息后,身姿懒散地挪到了隔壁的洗手台。完事后,带着愉悦的心晴,沉重的脸阴,走出了尴尬的困境。    当人在遭遇挫折打击亦或是逆流失意等人生负面困境时,原有的思维系统自然会有所紊乱,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不可遏制,且愈演愈烈的倒塌反应。当你泥泞在第一个错误中时,就没法自如轻松地专心于当下的事。这种结果便是,眼前的事亦极易出现差池。落入平静水面的意外‘石头’,激起的第一圈波纹,又扬澜起第二圈,第二圈又波动起第三圈,第三圈又推出第四圈,接着又接着,水圈越来越大,但它不可能无休止地蔓延下去。但经过一小段时间,在后续的波圈还在滋生的时候,最初的母体--第一圈,随着时间流逝的脚步也在不声不息中悄悄淡去。这种淡去的现象也会像它当初生成时一样,会发生消失的连锁反应。世间任何,无不朽不灭,成功亦是,失败亦是。淡然得失中,方能潇洒红尘里。  除此以外,素常的生活中还有这种有趣的心理现象。当你买了新鞋后就会不禁注意起他人的足下,当你做了新发型后就会不禁打量起他人的头顶。当你变的物质起来时,就会满街突然乍现出各种名牌。所以当我们一个不小心错遇逆风时,思维中枢就若搜索引擎一般,输入一个不开心,便会生成大量的负面心情的相关链接。落井下石的大脑会在你时运不济的时候,开始让你想起过往的种种不顺,开始让你注意起身边的种种不满。承于此时大脑神经中消沉分子们的谋朝篡位,生理机构也会重新编制,开始分泌消沉荷尔蒙,从而导致人的机体免疫下降,精神颓废。在这种条件下就自然不会稀奇,祸不单行地遭遇接二连三的失败了。当然,反之大脑也会锦上添花,效果亦反之相对。  得与失一直都潜伏在我们身边,无论你找与不找,要与不要,它们都调皮地和我们玩着躲猫猫,静下气,安下心,它就在你的转身中,闪念里。所以既知此中道理,我们就应该在上坡时要紧牙关,及时调整好心态,在下坡时快鞭抓紧,策马奔腾而浪迹人生。诗仙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承上既快意的潇洒脱脱,那启下便应该是\"人生失意紧牙关\"的坚韧不拔了。    秀立刚整理好心情,屁股还没落着坐实,潘麟就来了一句“怎么这么久?”在一般看来,这句话本无他意或是不妥,心灵纯洁若雪般的露晓就没觉得有什么深意,这不,她绕是不满地抱怨到,“是啊,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而潘麟则毫无掩饰地放浪着她的嘲笑。  “啊xi。。。”面对潘麟的嘲笑,秀立没有正面反击回呛,反而将矛头对准了天真可爱,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捏的软柿子的露晓。  来事突然,完全出乎了露晓那本来就不太灵光脑袋的意料。吓得她一个条件反射般的自我保护,侧低着头,紧缩着脖颈,两只铜钱般圆润的大眼睛邹地紧紧的,挤出好几层波纹。害怕了一会儿,感觉危机已经度过的露晓慢慢地放松了颈部的肌肉,眼睛刚试探性地睁开了一只,猛地感觉一张温暖有度,厚实有力的大手紧紧地钳住了自己薄薄的,冰凉的小耳垂。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袭击,露晓先是觉得耳垂暖暖的。随着秀立的手愈咬愈紧,越拉越高,最后才后知后觉地侦查到疼。痛的她把刚刚掀起一条缝的左眼瞪的硕大,把眼上的眉毛都挤到头顶上去了。看到露晓那夸张的痛苦表情,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她那张天真可爱的脸庞上时,秀立十分心疼的一揪,慢慢松弛了虎口的肌肉,让大鱼肌紧张的棱角恢于平缓圆弛。  正值此时,露晓发现敌人放松了警惕,想出了一个鱼跃龙门,摆脱束缚,飞升自由的妙计。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可意外总是发生在意料中。露晓对力的使用与把握出现了很大的差池,一个飞身,自己把自己甩了出去。露晓不单把自己摔了,还撞到了后背正和朋友干杯吹瓶的人。那人喝的正值其中,被露晓这么突然一撞,灌着啤酒的嗓子眼着实吃了一惊,痛的他迅猛地极喷而出。这一喷可想而知,酒花四溅满桌,在座无一幸免,不过最惨的当数对座的那位哥们了。  罪魁祸首的秀立傻坐在那,把这一过程看的真真切切。内心就像过山车似的,一浪高过一浪,一high胜过一high。等一切已成定局,过事已无回揽之余。秀立只能无可奈何地,俗里俗套地上演错事后悔的道歉戏码。‘道歉有用要法律干嘛’的声音沉重地盘旋回荡在秀立的脑海里,压的他脖子都弯了,“实在抱歉!不好意思啊!”秀立有些惊慌失措,连连点头致歉。  安坐在一旁,静谧享受着秀立和露晓可爱打闹的另外两人,现在着实也慌了手脚。因为,就连一向视天下男人为蝼蚁草芥的潘麟,看到了被撞之人的虎背熊腰,也不禁寒毛颤栗,倒吸一口冷气。两人边急忙上前去扶起摔倒在地的露晓,边不停地向对方复读着“对不起!”。当她俩扶起露晓立稳后,平素脑瓜不太好使的露晓,两三个嘀嗒后,也都了解了全盘信息,并暗自下了一个总结--闯祸了。  就在此时,正巧那人似乎也蓄满了怒气,一只熊掌撑着桌面,慢慢地播放起转身的慢镜头,同时也慢慢地,一点点地折磨着本来就十分害怕胆寒的露晓等人。当那人把自己海拔1米8几的视线藐视下来时,几人不禁后退了一个脚身。直视他随着转身而一起稍有抖动的一胸肌肉。汗衫结实地绑在他雄健的身躯上,而在胸前和臂膀周遭勒出几道深深的沟壑。  几人感觉前方空气灼热难耐,后退一步以寻求可以缓一口炙气。接着几人很是不情愿地把自己的目光从那人的腹部艰难地朝上爬。于是便看到那人肿胀的下颚骨拖着一脸横肉,平滑泽亮的脸庞熏着十分熟的古铜色,瞬闪有光。同样,更加四射着光芒的还有那双硕大的眼孔,让人不能对视,直觉扎眼。吓得几人同时将正在仔细特写的眼神猛地一个回拉,切换到了远镜头。不切换还好,一切换到全景后,他那正豪喘着粗气而喷着灼燃的鼻筒,浓密繁茂刷着漆黑的剑眉在鼻根拳拳向相,焦灼的战斗早已不见了执守楚河汉界的眉心。这场面不禁吓得几人刚刚微微汗溢的脊背一道寒气直灌,瞬时,背部结了一层冰纱,好不透心。  至此,一向呵护大家,侠肝义胆的大姐头潘麟想挺向前去,保护大家。但她还没来的及把想法付诸于行动,就被露晓哽咽的抽泣声扼杀在泥土里,没能露出头。潘麟险些破眼而出的针芒瞬时慈化出满眼温祥,紧锁的眉骨雪融起屡屡暖人春色,抚着露晓娇弱的倩背,还没来得及说出她满心的关怀,又被人无情地给截杀了。  “不。。。不好意思啊!我吓到你了?”出乎众人意料,那位彪形大汉竟然先开了口,道起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歉来。大家听罢也都是一愣。这时,反而是那人抓耳挠腮,不知所措起来。  “廖哥,你咋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看把人家妹子吓得。”与那人同坐的一人打着圆场到。  “呵呵,”那人尴尬地傻笑后,“实在不好意思。我人长得粗,吓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壮汉多是柔情郎啊。  此时,皖之抬起头,双手抓着露晓的手,边抚慰,边向那人开口到,“是我们道歉才是,撞了你,还害的你和你朋友都。。。,实在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这地方窄,你们肯定又不是故意的。”那人稍露羞涩的腼腆。  “不好意思啊!”皖之接着道歉。  “没事,没事。呵呵!”  “妹子,别怕。我兄弟人长得虽然粗犷了些,但其实很温柔的。”对方同坐的另一人也站出来打圆场,“廖哥,快!向人家敬个酒,道个歉啊!”  “哦哦!”听完,那人立马一个转身,从桌上抡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咕噜咕噜,没几口就把整瓶喝了个干。看露晓还没怎么平复,他的兄弟又起哄到,“看来诚意还不够,来,在吹一瓶。”话音未落,已将一整瓶递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没有”皖之连忙阻止。  “没事,酒嘛水嘛。喝”一旁站着的兄弟回应到。听完,那人又咕噜咕噜,几个响指间又把一整瓶啤酒喝了个底朝天。  看对方如此,皖之知道自己劝是劝不了了,于是马上拽拽露晓的手说到,“你看看。别哭了,乖!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快把眼泪擦了,给人家道个歉!”说时稍加了些许厉色。  露晓心里也十分清楚状况,于是便提起手擦了擦眼角,扭捏着身体,张着樱桃小嘴,半饷才细若蚊声地嗡出一句“对不起”来。其实在场没人听到她到底说了什么,但谁也没较那个真,大家呵呵大笑,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帅哥!”潘麟示意店内的服务员,“10瓶啤酒”。  酒很快就上来了。  “来,我们给大家赔不是。”  “好。爽快!来,干一个!”对方有人映衬。  说着,潘麟和那几人一起酒杯,一饮而尽。  “爽快!”看来对方很中意潘麟的豪爽。  “刚才对不住啊!”潘麟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沫。  “没事!我们刚才正好要走,所以。。。”那位廖哥和他们示意道别,最后特意对露晓点了下头。说完便拉起兄弟转身离去。他们边走边能隐约听得,“别啊!廖哥,你怕嫂子,我单身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这么漂亮的妹子接触,你。。。”  “你什么?你没戏!”  “哥!你说这话就太。。。”此后便听不大得了。  “怎么好男人都结婚那么早!”潘麟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到。  “怎么?动心了?”皖之不知不觉中从身后轻轻地搂上了潘麟的肩头,刻意不失随性地挑逗打趣到。  “啊!”秀立突然一个诈唬,“一眼秋波鳞鳞,一脸春心荡漾!”吼完还情不自禁地感慨到,“好诗!好。。。”  潘麟实在无法忍受他那耍贱的样子,连一秒都嫌多,所以在他还没得瑟完,还自顾沉浸而陶醉失我的浪头上时,一把被潘麟拍死在岸上,“说-谁-呢?”潘麟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说到。  “诶姐。你原来鼻孔也能轰这么大,和你现在的眼神简直就是绝配,诶哟妈呀!太和谐了。”秀立的损话刚落,逗得方才还碧炯擒玉露的露晓噗哧一乐,把吊在半空中的惊吓安全落了地,踏实了许多。皖之听得,把露晓轻轻地挽入怀中,勾起食指在露晓的精巧可爱的鼻翼上温柔一刮,惹得她痒上鼻头,立马提起手,在鼻唇间来回揉了揉,方才安顺静怡下来。  这边的情感戏演得十分柔和,但那边的动作戏比之就明显火爆了。潘麟这么一听可完全没听出半点诗情画意来,充斥在耳根深处的尽是些肮脏杂碎的词汇。拌着自己本来就已上火的怨气,对于这暗讽着嘲笑的冷暴力,潘麟也只好姑苏慕容附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拽着秀立下耳垂的手用力向上提高了一个八度,秀立惨叫的歌唱也随着潘指挥的调度,从男中音一下跑调到男高音。一起被提起的还有那半边嘴角,像极了无恶不作的小丑杰克,秀着大槽牙,与杰克不同的也只是,一个在邪恶地笑,一个在走心地痛。  “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  “知道错了?”潘麟集中精力注意在说话的档口,手上的力气自然就缺斤少两了不少。趁着这个恍惚,秀立想扳回点男人颜面,义正严辞地说到,“我又没。。。”此句一出马上惊醒了潘麟打盹的手。  “诶呦!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姐!我又没说你,我指名道姓了吗?”还没等潘麟反映,他调转枪头,“没有嘛。我说她的,对!就是你!”趁着潘麟被这突发的一个吼,吓了个蒙,秀立机智地挣脱了咬着他耳垂的手,指着皖之边逃边指责到,“看什么看,就你啊!”对待别人不怎样,但秀立对皖之完全是一副吃定你了的神情态度,眼色中满是高你一等的感觉。搞得皖之一头雾水,有气卡在嗓子眼,不能吐而后快,亦不能咽而后怡。怨怒被吊在莫名的半空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你少来欺负我们家皖之,活腻啦你!”潘麟甚是替皖之鸣不平,一副女侠豪义与姊妹温情油然而表,惹得皖之时年逆流,一下被感动回少不识人间烟火,幼不知红尘五味的懵懂小女孩,猛地扑进潘麟的怀中,娇柔却不带半点做作之杂陈,妩媚却不显一丝之嗔诱地可爱了潘麟一个措不及防,手忙脚乱地只好顺着这甜甜的气氛,轻轻抚慰皖之稍有丰韵的倩背。看皖之还腻在自己的怀里扭捏而意犹未尽,潘麟将自己已平静下来的手,从头至肩,慢慢地,柔柔地去捋顺皖之乌泽有光,淡雅溢香的秀发,去捋顺她忘世忘时,忘彼忘我的童心,“乖!乖!。。。”若有若无,若听若消地不断从口中缠绵着关怀。  看得一旁的露晓好生羡慕,刚刚凝涸的月眸又泛起了珠珠泪花,“我也要抱抱!”说着就挤进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潘麟的怀里,零喃有语,在外人听来也只是呜呜有声而不知其所意。  这时秀立也安分不住自己邪恶的蠢蠢欲动,咬着自己的嘴唇也来了一句,“我也要”后,就想往香玉惑人的花圃中冲去。秀立刚张开即将拥抱幸福的翅膀,还未起飞,三个女生竟不约而同地,一起伸出食指,翻着白眼到,“你敢!”笔直有力,白滑细嫩的手指,亮着寒光,似把利箭,穿透秀立火热的激情,他的心瞬时便冰冻了下来。咽了咽唾沫腥子,他又惺惺地萎缩了回去。  “好了!来!我们去跳舞吧!”潘麟说罢,一手牵着一个,把皖之和露晓都拉进了舞池。只留下秀立一人干巴巴地站在那里,傻傻地抓着耳后的头发来掩饰他莫名其妙的孤独与尴尬。  等秀立咬着吸管,喝完了第三瓶可乐后,三个女生你搀我扶地从战场归来,秀立就像独守月搂香闺,久盼在外行军打仗多年的相公归来时的心情一样,久旱逢甘霖。差点忘却自己男人的自尊与颜面,把内心的情感毫无掩饰地呈现在脸上。还好他及时回神醒悟。但眼神中那即使是万分之一秒地疏漏不备也如浩夜长空一闪而落的流星划破静夜的寂寞,所闪耀在眼角的光泽都没能逃脱潘麟的敏锐嗅觉,“你们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两个傻丫头不知不觉中帮衬到。  “寂寞的辛酸味。”  “啊~!寂寞!?”两个丫头依然一头雾水。  这时秀立按耐不住了,有种做贼心虚的意味,于是也贼喊捉贼地陪着两个丫头装傻到,“对啊。什么味道啊,我怎么没闻到?”  “呵-呵!”潘麟使坏地挑着须眉看了看秀立道。  秀立马上机灵地递上饮料,“来,姐!渴了吧?快喝口。”后话秀立噎在心里没说出口来,只敢在心头叨咕着,“堵上你的嘴!”。不知是不是心里怨气太重而暗掩不谨,形表于色,潘麟似乎一双大胜眼洞晓了秀立心中的猫腻。  你眼慧而明察,我心聪而狡猾。还没等潘麟开口说话,秀立就要噼里啪啦地乱扯起来。抱着不管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问,就是不让你轻易开口的执念。但说什么才能混淆大家的正常思维呢?秀立小眼珠才晃了半个钟摆,就在脑袋里打了一个‘我真是个天才’的‘手语’--响指。  “没想到你们俩跳的挺好看的。如春初柳风摆岸,娇嫩;似夏中荷杆支天,玉立;若秋后秸梗燎原,火热。”听得俩个傻丫头着了迷,不知是为秀立滔滔之文采所折服,还是真的信了秀立的胡言蛊语,在脑海中边听边回忆自己方才的舞姿,边回忆边CG美化自己的想象,听得俩人尽同时在自己的脸蛋上默契地刷上了一抹红晕。红鸡蛋正值滚烫时,火突然灭了。露晓将本来拖着自己红脸蛋听得入神酥麻,骨软蔫巴的手猛的一下吹足了气,嘣的一下胀的笔直,一把抓住秀立的手臂结结巴巴地耐不住性子焦急地迫问到,“你怎么不说了,还有呢?”不怪乎露晓如此慌神,那种冲在潮尖上却突然风止浪静的感觉,别说似露晓这般年少焦躁的女生难耐不住,就连斩浪高飞不计,飞流不下三千尺无数的潘麟也都失味七分。这不,就连一向婉静若无风止水的皖之也津味五分,脉着秋水,加问到,“还有冬季又如何呢?”  “对对对!还有冬天呢,你怎么不说了?”露晓如获醍醐,兴兴之喜地附和着。  “没了!”  “啊?没了?”露晓夸张着声调。皖之也面露失落之色。  “没了”伤就俩个字,秀立坚定地残忍到,“你们就止步于此。能如火纯青,修炼到寒冬至境的只有潘麟姐。”  这句话听的俩傻姑娘可就不安分了,“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皖之心里也如是所想,亦如是所惑。  秀立不慌不忙,用力吸了一大口可乐后还故意吧唧了一下嘴,有意吊了吊她们的胃口。这时最着急的不是皖之和露晓这俩傻丫头,最按耐不住,焦坐不安的是正聚精会神,两只耳朵竖的比兔子还直的潘麟。这些秀立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哼!”秀立装模做样,却不违和,稍有芥蒂地清了清嗓子,“只有潘麟姐做到了像冬暮冷雪皑地,冰寒。”  “酒吧这么热闹的地方,冰寒有什么好的。”  “对啊,有什么好的?”露晓同时也疑惑不解。替  想开口求解但死碍于面子而不好下问的潘麟解了围,汲了渴。这点秀立当然也都了然于胸,所以他伸出食指,从左至右,指指点点到,“你们这帮丫头片子就傻了吧!?”故意也将潘麟点了进去,旁人看来,一副动作太快,没能在潘麟这刹住车的模样。反正他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口角泛滥着从心底溢出来的快意,眯着眼接着说到,“冬后方能春生,觉冷方后求热。没有严冬的凋零,哪来的春机盎然,没有冷的寒,怎能体现热的暖。所谓行大事者必要思远,洞真理者必要谋深。有一则要备二,备二方要谋三。能谋三者,不为远所虑,近所困,诸事可达。你们呀,眼光只停留在当下,不会去领会方后的内涵,当然比不了潘麟姐了。潘麟姐的冷艳正好能激起群狼的兴趣。男人啊,触不可得方为最好。你们呀,外放有余而内敛不足啊。再者,常泡吧的人,也都常识性地以为,来跳舞就是要热情,久之则腻。再看看,舞池里戏凤游龙的少有我这样的新人,一瞧就知道,都是常客。对他们来说,你们这样的丫头他们见腻了都。你们是长得很漂亮,但酒吧灯光昏暗炫目,欲女们大多又浓妆艳抹,谁还看脸啊,都讲feel。潘麟姐那长相自不必多说,那feel,艳爆全场,刚才姐在跳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盯上了,他们的雄性激素现在应该快要爆表了,不信你们等着,肯定有人来搭讪。”  秀立深谙欲夸其母则夸其子聪而天赋,欲夸其夫则夸其妻娇而羡人,欲夸潘麟则要先扬之闺蜜,后而衬其本人。马屁能拍到这种境界,也是一种难得的修为啊。迂回夸人,人则不厌其烦,不疑其假。这不,乐的潘麟满面桃花开。更让潘麟开心不已的事又迈着轻盈的脚步,浇灌着浓郁的古龙水泛滥而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心。那古龙水便如一根根触角,延展,蔓延,去探寻着经不起诱惑的猎物们。闻香识女人,对男人亦然受用,只不过是辨香知禽兽。香味愈浓,心愈饥渴,欲则越深。对于这刺鼻的气味,皖之先是给予秀立一个三分不服七分仰慕的眼神。但秀立没能回应她一副洋洋自得的可恨嘴脸,满脸反而雕刻着俊毅,这显然有些出乎皖之正常思维的意料。此间不悦意,再寻别家欢。皖之将眼眸扭转向潘麟,给了她一个调皮的挑眉弄眼,示意她,真的有爱慕者。潘麟的反响很是捧场,乐得她平素森冷磐硬的脸蛋上竟渗出薄薄的红晕。虽然灯光昏暗,但仍聚神可觅。  “美女,你舞跳的很棒,认识一下呗。”  潘麟循声微微斜扬起头,手捻着兰花,用她极少使用的无名指勾起因为些许娇羞而低头,于是垂落在耳前的直发,向耳后根处顺了顺,抿了抿,然后使劲撑了撑这时有点沉重的上眼睑,千呼万唤般默默地慧亮出她那双藏在刘海下害羞的眼睛。  不看也罢,看了都是痛。那个男的正面向着皖之等待着回音。潘麟顿时觉得丢人无比,心里恐然着自己方才的矫揉造作有没有被人发现,会不会让他们嗤鼻嘲笑。为了掩盖这意料外的错手不防,瞬间,潘麟的柳叶舒眉吊起了分外不争气的柔睑润眸,把方才快要合成缝的眼睛提的硕大,可这还不能让潘麟放心满意,她把眼睛撑的比平常还要大,以此来宽慰她的心虚。愈掩愈烈,一不小心就过了火。正巧,她还头疼脸蛋红晕的补救措施而没能想出良策呢。这下正好,一不做二不休,马上转变成火气,很是逼真,都不需要任何的情绪酝酿和妆容整合,一打板就能开演。  感觉到搭讪是冲着自己来的皖之有些心中窃喜,正想回拒的时候,她的眼神却先触碰到了潘麟的面孔。皖之顿时感到十分的抱歉,但这种歉意可不是平时挤地下铁不小心踩到他人脚,撞到别人肩时所自然而然,理所应当而萌发出来的水平,这次是踩脏了他人的自尊心,撞碎了别人的颜面。肌肤之伤不会久痛,心灵之伤难以速愈。为什么造物主要把我们人类设计成这般如此,都是有他的先明性的。身体之伤之所以会留疤是造物主要提醒我们这次的教训,以戒,务重蹈覆辙,但人们却总会很轻易地把它从记忆中抹干净;心灵之伤之所以不会留痕是因为造物主想要我们尽快忘掉,以示要平心常态,但人们却总会很倔强地把冰块紧紧抓在手心。该记者轻而随风远去,该忘者久而驻云长留。皖之也深切明了潘麟的自尊心有多变态,这样的羞辱对她的伤害有多深。所以吓的皖之回转了一半的细颈被潘麟脸部呈现出来的狰狞一个大嘴巴子,猛地抽回了头,\'委屈\'地低下了窃喜的心,把它无影无踪地稀释在浑然中。  潘麟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死盯着那人,他当然也察觉到一股灼然之气正炙烤着自己。即使他内心正努力说服自己的眼神不要去交会这份过激的热情,但本身好奇心的怂恿和对自我保护意识的作祟,他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的眼角眉梢,目光从面朝皖之的脸庞中偷跑开来,斜斜地俯视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本就气不可耐的潘麟哪能受得如此藐视,心里的不周整更加凌乱起来,积压储蓄良久的不舒坦带着十分没好气,便波澜而出,“看什么看!?”  或许要怪东北文化风潮的深厚影响,那个男的听完后便像说二人转似的脱口而出一句纯正东三省乡音方言的“看你咋地?”男人的脾气一下子就烧上了头,烧坏了很不抗热的冷静和理智。这么一停一看,同样也烧坏脑袋的潘麟就更加怒不可遏了,“小朋友,带上你的小米□□去别地玩去。”  听到这里一旁坐着的皖之都须眉紧皱,实感潘麟说的有些过火了,那就更不用说现在正被全面攻击的当事人了,狂轰滥炸得自尊心一片狼藉。默默地狠咬着牙槽后的双耳早已憋出染染煞红。对方若是男子爷们,他早就将此时握的发紫的拳头挥向对方的脸颊了。幸然,潘麟是个女人。可这时的潘麟丝毫没察觉出半点危机感,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兵家将道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制胜之法,“找不到也别弃寐,人衰体虚没办法嘛,记得多喝牛奶哦。”  听到这般羞辱,是个直男谁都忍不住,“臭□□你说够没?”  从小到大潘麟也没听过有人会用‘□□’这个词汇来修饰自己。现在被骂得当然不是滋味,气的她左寻右觅,在台子上抽起一杯无辜的水就泼向那张让她厌恶至极的面孔。古人说的好覆水难收。这时难收的已不仅仅是那杯水。大家的理智都已被碾碎在脚底,杀人的戾气张着獠牙,怒火点燃了灼然的目光,把修养法律,人性善本烧的体无完肤,四下逃窜。这里的气氛早就到了两军相交,敌仇狭逢,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  此时一旁的皖之和露晓早已吓得抱在一团,瑟瑟发抖的心像中了风似的,波及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汗毛。但让她们如此胆寒的并不是那个嚣张的小年轻而是那个她们心目中外冷里热,心善面厉的好姐姐潘麟。同时被吓坏的当然还有秀立,他慌忙一个饿虎扑食,一把抱住了那个男的。不知情的看客还以为秀立在英雄救美,挺身而出。但马上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几个小女生对秀立的倾慕,便在他不停地低声下气的“对不起,对不起。。。”中骤然逝去,又瞬地心生厌恶。这由路转粉,由粉转黑的过程也只在短短几秒内。  可秀立完全没顾及自己的颜面,更不在乎陌路之人对自己的看法。他心嘘一声长叹,回想方才潘麟不狰不狞,甚是平静地瞟视着台子上的一个酒瓶时的样子,脊背刚化去的寒意又冷了起来。  “都住手”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夹着一根连了长长的燃灰快要殆尽的烟头,终于站出身来开口阻止到。像他脚穿的铮亮皮鞋和手腕上环着的银盘手表一样高贵的还有他的名气。那个心比天高把他人都踏在眼下的小年轻竟把自己的上眼界停在了这位人物的胡茬以下,“林哥”。这位林哥并没回应任何,但识趣的小年轻知道该怎么做,收起了虚伪做作的谄媚,勾起了下巴露出恶狠狠的眼神。当然这个眼神不是用来对抗那位‘林哥’的,而是用来对付还死死抱着自己不放的秀立。秀立看着那位林哥也是许久不放,晃了神,完全没注意到小年轻的下眼白都瞪出血丝来了。  “放开我”三个字,腔圆字正地从小年轻的牙缝里一个一个杀了出来。秀立这才从那位人物身上把自己的神志召唤了回来,立马放开了手。  “谢谢。”露晓手心的冷汗还没来得及干,就被一把抹在了那位大英雄的袖子上。她把方才那几位小姑娘看秀立的戏码的上半剧又演了一遍,比之不同者,这次更加主动真实,但也有点夸张□□。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仰慕,这位大英雄显然有点招架不住,面露尴尬,晦涩一笑。他刚把提起的脸腮放下,垂下的眼睑抬起时正巧注意到了那微微点头向自己致意的皖之,他也很礼貌且绅士的回以柔和的笑容。然后就把眼神落在了潘麟身上再也没有半点想移开的感觉了。潘麟侧着身用眼白扫了一下那个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男子。在她眼中可找不到任何和英雄有关的崇拜感情来,就连感激的色彩也如山间白溪般清淡也罢,可更多的是几分不屑。可潘麟还是道了声“谢啦”虽然语气中流露出近乎直白的\'多管闲事\'的意味,她的态度也有力地证明了这个猜测的真实性。  “哪里哪里。我的荣幸!”潘麟根本就没理睬这句话,拽下黏在那人手臂上的露晓,“我们走。”边说边把露晓往绿灯指示牌的方向拉去。  “就这么走了?”男人见状立马赫声拦截到。  “姐,你干嘛?”露晓拉住潘麟离去的脚步小声嘀咕埋怨着。  “不请我喝一杯?”男人看她们停了下来便再接再厉。  “你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潘麟小声厉语地想拣回露晓的智商。  “我不和混混喝酒。”眼注视着露晓,嘴稍撇那个男人方向大声喊道。  “噢吼--”秀立地一声唏嘘不仅惹来了皖之的莫名还挑起了潘麟的好奇。“混混,美女不赏脸要不我请你喝吧?”  “滚!”男人冷冷道。  “哈哈哈!”秀立在几个丫头的傻眼旁观一头雾水中,发自肺腑地开怀大笑起来。  “你们认识?”皖之试探的眼神来回扫了扫两人后把疑问落在了秀立的眼眸中。  “见过。”  “不熟!”男人接着秀立的台词,抢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好奇心早把大家拉到了这对一黑一红,唱着双簧的两个男人的身旁。  “我大学同学。”  3人带着先惊讶再怀疑的目光左右仔细打量着这对被称为同学的两人,无论从着装外貌,还是仪态气质,3人都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秀立的话,或是怀疑自己难道提早耋耄的耳朵。  “林智宝”林哥急忙介绍自己,“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3个女生还挣扎在现实的打击和内心的凌乱中,只是傻傻地瞪着严重怀疑自己做梦的眼睛仰着棱眉注视着。  “禽兽,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秀立甚是嫌弃地撇下3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拍了下‘禽兽’的肩膀,把他拉到圆台边坐下后,毫无梅派体系的高雅,而是自然地融向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的鲜活真实。2人酒都灌肠下肚一杯后,3个女生还惊愕地矗在原地,秀立便呼唤一声,想把她们的灵魂拉回干立的躯体中去。这种布莱希特体系的间离立马就起了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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