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轻撇嘴,“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用避嫌?”
顾清莞声音淡淡,“我跟他们都挺熟了,再说我也不怕闲话。”
陶羽轻又撇了撇嘴,又在心中吐槽,脸皮厚就是脸皮厚,什么叫不怕闲话。
她眼角余光突然扫到田边好像架着什么东西,弯弯扭扭,一路延伸,好像一条长龙。
这儿距离田还是有些距离,大概能看到是一些木板之类的,具体是什么,看不清也不太清楚。
陶羽轻又出声问,“那个是什么东西?”
顾清莞扫了一眼,“运输水的。”
陶羽轻一头雾水,“运输水?怎么运输的?”
顾清莞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等我们把地里的活干了,我带你过河那边去瞧一眼,你就知道了。”
陶羽轻随口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跟顾清莞到了一块种着玉米的地里停下。
顾清莞直接从田埂上跳到地里,蹲下身子就开始拔草。
陶羽轻站在田埂上还没反应过来,刚刚还在走路,这会儿就直接干活了…
瞧顾清莞那手脚麻利的样,的确像是经常干农活的人。
可她的模样不像是干农活的啊!
顾清莞干活,陶羽轻也不好意思干站在那里,也跳了下去,帮忙拔草。
跟随而来的丫鬟春芽建自家小姐都干活了,她这个当丫鬟的自然也跟上了。
陶羽轻拔了两根草,又提出了问题,“这些地都是你家的?我怎么记得你家不是很穷吗?可要是不是你们家的地你怎么会种?”
面对问题,顾清莞一一解释,直接说这些地是沈韫弄的。
沈韫负责弄地,她负责种。
主要还是证明她种田的本事。
陶羽轻听完顾清莞话,内心震惊又有些不敢置信,“意思是你现在跟着新上任的州牧大人干活?”
顾清莞回,“差不多。”
陶羽轻后知后觉,“难怪,难怪你们那么熟,原来是在一起谋事,我之前还以为你跟州牧大人之间有那种关系呢。”
“现在想一下也是,人家沈大人凭什么看得上你。”
顾清莞拔草动作一顿:“……”
她承认自己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身份,也的确跟沈韫配不上。
可这些话她自己能认,能想,但是不能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顾清莞幽怨的看着陶羽轻,“陶羽轻,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直白扎心?”
陶羽轻直言,“事实而已。”
顾清莞哼了一声,“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要问你一句,你凭什么觉得我二哥能看上你?你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我二哥的?”
陶羽轻脸色瞬间变了。
她不拔草了,一双眼眼死死盯着顾清莞,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顾清莞!”
顾清莞立马道,“陶羽轻你要不要那么小气?你刚说我我都没生气,我把同样的话还给你,你就生气了。”
陶羽轻:“……”
陶羽轻被堵得找不到话来反驳。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行,算你厉害。”
找不到话来反驳的她只能把怒火发泄在拔草身上。
把地上的草当作顾清莞来揉虐,使劲拔,使劲拔!
不知道拔了多少根,手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刺痛传来。
陶羽轻大叫起来,“啊!”
顾清莞听到叫声动作一顿,转头看去。
春芽直接奔到了陶羽轻面前,“怎么了小姐?”
陶羽轻眼里包着泪,举起了手,“有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
春芽蹲下身子,“奴婢看看。”
顾清莞起了身,“出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