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你继续,竹子。”
“爷爷是退伍老兵,参加过抵御草原部落南下的战斗,更是参加过盛京保卫战,后来感觉自己岁数大了,不想再打打杀杀了,就没要官职,要了银子,回了安平镇,盖了这郑家大院,而且,爷爷杀得dazi人头据说能放满一个屋子。”
“这你听谁说的?”
“爷爷啊,家里人都知道,爷爷总爱讲述他年轻时候在北方边关当兵的生活,爷爷屋里挂着的那把刀,就是爷爷当年从军时候的武器,逢年过节,爷爷总会拿出来看看。”
“哦,厉害,百战老兵,致敬。”
“奶奶是爷爷当兵时,在边关被屠的村子里救下来的,然后奶奶就跟爷爷成了婚,一直生活在边关,后来跟着爷爷回到了安平镇。”
“爷爷年轻时候帅吧?”
“当然了,毕竟,爷爷现在我感觉也挺帅。”
“爷爷现在不在,不用捧。”
“没有捧,我是真觉得帅。”
“那你说在,咱们郑家谁最帅?”
“你。”
“有眼光,你也是郑家第一美。”
“哈哈哈,彼此彼此。”
兄妹俩忽然一阵臭不要脸的商业互捧。
“接着说吧。”
“可能是爷爷小时候过得苦,吃了没文化的亏,或者是单纯的仰慕读书人,在爷爷的坚持下,从大伯到我,咱们郑家都要至少会读书写字,大伯是咱家的骄傲,毕竟,大伯考上了秀才,是家里唯一现在有功名在身的,现在大伯一家住在县了,准备今年的秋闱考试,大伯家只有大婶和大姐郑梅,一家三口。奶奶时常接济大伯一家。”
“这秘密你都知道?”
“秘密啥啊,全家都知道,都默认的,毕竟,因为大伯的秀才身份,家里的地都免税的,而且,家里也都指望大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呢。”
“哦,原来如此,二伯家呢?”
“二伯用二伯母的话来说,就是个耙耳朵,整天就知道没事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打架,在镇里四处溜达闲逛,一点帮不上她忙帮不上这个家。”
“二伯母这么看不上二伯啊?”
“哪有,听二伯母这么说吧,除了她自己,谁敢说二伯不好,二伯母堵门的骂他。”
“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二伯母还是个硬茬子啊,对了,我听二伯母口音,不像本地人啊,川渝的?”
“嗯呢,渝州的,二伯母的爹跟咱爷是老战友,俩人年轻时候好像也一起蹲过大牢,后来又一起投了军,二人志趣相投,就成了儿女亲家。二伯母家有大哥郑林,你见过的,天天跟二伯一样,也是个爱舞刀弄枪的人,二姐郑兰,跟二伯母一样,也是个火爆脾气,今天没在家,跟朋友出去玩了。”
“咱家呢?”
“别急,我喝口水,再给你讲。”
“好。”
郑竹站起来,到桌子上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咱家咱爹,平时就跟爷爷,在地里种地,有时候二伯也去,等秋收的时候,大伯一家也会回来,帮着秋收,咱娘在家帮着奶奶收拾家务,没事了看看书,刺个绣啥的,我没啥事,天天除了玩就是玩,嘻嘻。”说到这里,郑竹有些得意的笑着,丝毫不为自己的无所事事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