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心意领了,这事,你还真帮不上我。”高世聪闻言,长叹一口气说道。
“高叔那你说说,我这感觉我也认识不少人,大家群策群力,万一有好办法呢,也没别人,你就说说呗。”看着高世聪的表情,郑植愈发对这事感兴趣了起来。
“行吧,那我就跟你说说。”高世聪看了看周围,然后,低声跟郑植说了起来。
“玛德,说起来,也是倒霉催的。信国公府二少爷汤良骥,你听说过吧?”高世聪问道。
“知道,知道,听过大名,没见过面,怎么了他?”郑植撒了个谎说道。
“这小王八蛋去怡红院喝花酒,喝就喝呗,喝多了要去茅厕,结果,去完茅厕,回来的路上,正好撞见了去怡红院送货的渔家母女,这小子也是精虫上脑,当时,看见人家母女俩就走不动道了,那么多窑姐,他瞬间不感兴趣了,就上去骚扰人家母女。”
“可是,人家母女那是正经八百的良家女子,不是怡红院那出来卖的啊,当然是,死也不同意啊,这姓汤的就要来硬的,人当娘的为了保护女儿,当场抽了他个大嘴巴,当时怡红院老|鸨子都吓呆了。”
“结果,这一个嘴巴子下去,这小子不仅没气,反倒是笑了起来,招呼着他带的狗腿子,硬给娘俩绑上了怡红院二楼的窑姐屋里,就要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怡红院的众人也不敢拦着啊,没想到,那娘俩也是硬气,为保贞洁,也不知道怎么哄骗的这小子给松了绑,自知清白难保的二人,竟然从楼上跳了下来,双双惨死在大街上。”
说到这里,高世聪一口气把剩下的馄饨汤,一口气喝了,说道:“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家,没了。”
“这母女死在大街上,这家男人,不得找汤良骥拼命啊?”郑植说着问道。
“汤良骥,姓汤啊,二郎,徽京谁敢抓他,渔家母女的丈夫,大晚上看母女还没回来,第二天进城去怡红院打听,才知道怡红院发生的惨案,当即就去了徽京衙门报案。”高世聪说道。
“李县令没管?”郑植试探的问道。
“二郎,你也不是第一天来徽京了,李县令啥人你不知道?要是一般的事,他还能公事公办,一个渔民状告国公之子,他哪有胆子处理,别说他了,整个徽京,我估计也没人敢管这事啊。”高世聪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李大人没接渔民的状纸?”郑植继续问道。
“接了,我大宋律令,不管何人,只要敲鼓鸣冤,就需要受理,如果不受理,被按察知道了,那就是大过,影响升迁的。”高世聪解释道。
“那李大人是接了,然后让高叔你去抓汤良骥?”郑植用惊诧的眼光看着高世聪说道。
“李大人还没那么坏,他也知道信国公府惹不起,所以,只是接了那渔民的状纸,说还需要调查,掌握实际的证据,才能按律抓人。”高世聪说道。
“哦,李大人用了“拖”字诀呗。”郑植笑着说道。
“嘘!这话是能随便说的?知道就行了,只能说,这干的是啥事嘛,肏他大爷的,这是人干的事?畜生。”
高世聪闻言,示意郑植禁言,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馄饨摊老板,离着很远,忙碌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关注郑高二人后,才低声怒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