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不重要,我们只想问,你是不是吴老实,就是那个妻女惨死在怡红院,去衙门告状,却被告诉证据不足,让回家等待的吴老实。”郑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郑林赶紧给郑植打眼色示意:“二弟,你这话是不是太直了?不怕刺|激到他?”
郑植对郑林递过来的眼神,看都没看,只是紧盯着吴老实问道。
“你。”听着郑植的话,吴老实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郑植说道。
“我怎么了?我就是说了事实而已,怎么?这你就受不了了?”郑植语气平淡中略带嘲讽的说道。
吴老实死死的盯着郑植,气的嘴唇颤抖,牙齿发颤的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你可以说出来,指出我的错误啊,还有,你不用这个样子看着我,你这个样子看着我,我除了想笑,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可怕。”郑植满脸轻蔑的笑着说道。
“二弟,别说了,二弟,二弟,走吧,走吧。”看着被郑植话语刺|激的瞠目欲裂的吴老实,郑林怕郑植再刺|激他,他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自己被郑植气死了。
赶紧上前拉着郑植的胳膊,就想走,而郑植不仅没有跟郑林走,反而用力的甩开了郑林的胳膊,对着吴老实继续说道:
“一个大老爷们,媳妇和女儿当街惨死,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去告官,而官府却告诉你证据不足,让你回家等待,你信了?”
“不,你可能信了,也可能不信,但是,你没勇气去给媳妇和女儿报仇,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装糊涂的回来了,至于为什么在这装作魂不守舍的,估计一半是愧疚,一半是给村里人其他看的吧,吴老实,我看你叫吴窝囊废吧。”
“你这家伙,就是个窝囊废,估计也就会窝里横,大白天的,徽京城那么多人看着呢,证据不足?是因为不敢碰凶手吧,你既然能去府衙告状,想必你也知道凶手是谁了,信国公府是揍你了还是给你钱了?让你别继续告了?”
郑植自说自话的围着吴老实分析道。
郑植的话,犹如一记记重锤,锤在了吴老实的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确实,本来是应该他去怡红院送货的,可是,前晚他因为同村的朋友找他喝酒,喝大了,第二天没起来,所以才有妻女二人帮她去送货。
可是送货送到天黑了还没回来,在家做好饭,等待妻女回来的吴老实有点着急了,可是,天色太晚,徽京城城门关了,他以为妻女是住在城里了,也就没当回事,结果,第二天都下午了,妻女还没回来,他急了,赶紧进城去怡红院打听。
结果,怡红院的人一问三不知,最后,还是跟他关系挺好的一个老厨子,暗地里告诉的他这事,听闻这事,他如坠深渊,当时差点昏过去,然后,辞别了老厨子,浑浑噩噩的走在徽京城的大街上。
第二天,他花钱找人代写了一封状纸,去到徽京府衙,敲响了鸣冤鼓,希望徽京府衙能够严惩凶手,毕竟,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大宋律上面写着呢。
县令接了自己的状子,说证据不足,让自己回家等待,吴老实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这点话还是能听明白的意思,就是拖呗,可是,县令说完,不等自己说话,就直接宣布退堂,然后走了,自己也被衙役赶了出来。
自己被赶出来之后,还没想好下一步要干啥呢,就在府衙门口被人套了麻袋,丢到小巷子里一顿毒打,最后告诉自己,消停领了尸体回家,别闹事,要不然,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