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是为了心中的正义,佩服佩服。”徐守忠也没有揭破,反而大声夸赞道郑植说的正义行为。
毕竟,自己要是把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借给他,那么,他做的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自己,代表着魏国公府,那必须是正义的啊。
“即使令牌我借给你了,按察院的按察使,你怎么确定,他们敢抓汤良骥的,毕竟,你自己也说了汤良骥的身份,按察院的那帮老油条,可不会无缘无故趟这趟浑水的啊。”徐守忠继续问道。
“徐叔说的对,让他们平白无故的趟这趟浑水,他们自己是不可能干的,要不然,汤良骥现在早就应该在徽京府衙大牢里面了,而不是仍旧逍遥法外,而苦主却投诉无门。”
“如果我告诉两位按察使,这趟浑水他们蹚了,不仅没有麻烦,反而,对他们有利呢,那这时候,不用我们说,这帮人自己就会努力查案。”郑植说道。
“哦?有利,我想不出来我一个魏国公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利了。”徐守忠听到这点,好奇道。
“那这点,就得徐叔请徐婶帮忙了,我听徐姐姐说,徐婶出身皇家,跟当今皇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极好,我想请徐叔找徐婶把此事,写到问安的家书里,递给皇上。”
“皇上日理万机,会管这种事?”徐守忠闻言问道,他跟皇上小时候一起念书长大,皇上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标准的读书人,待人文质彬彬,谦谦有礼的正人君子形象。
“徐叔,若是其他时候,皇上还真不一定管这事,可是,这个时段,皇上一定会管,不只会管,而且会密切关注此事的动态发展。”郑植肯定的说道。
“哦?那是为何?”徐守忠性子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那种,从小就不太思考那些弯弯绕绕,他就知道,听他爹的话,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子让干嘛就干嘛,双拳搞定一切的性格。
“皇上初登大宝,朝中老臣太多,多数人不把皇上说的话放在心上的,皇上急于立威,自然需要一件大事件,来获得民心,树立威望,信国公府作为开国勋贵,如今做下此等天|怒人怨的事,正是皇上立威的好时候。”
“而且,也可以打掉信国公府在江南的势力,让魏国公府一家独大,凭借魏国公和皇上的交情,江南的兵权那不就是握在皇帝手里了,对皇上来说,一剑三雕,让朝臣看见了皇上的手腕,处理了不法勋贵赢得民心,拿回江南兵权。”
“可以说,这事是皇上今年过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徐守忠看着侃侃而谈,分析条条在理的郑植,一时之间,他仿佛从郑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老魏国公武力不行,但是胜在谋略出众,所以,才能在那个紧要关头,英宗殉国先帝初登大宝的时候,及时表明立场,稳定了江南。
也才有了魏国公府今时今日的地位。
“徐叔?徐叔?”说完话的郑植看着盯着自己愣神的徐守忠,轻声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