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你们都被圣上伪装的人设蒙蔽了,我到现在都记得,当年我们读书的时候,圣上虽然身份尊贵,可是,并不受宠,吃穿用度甚至都不如一个侯府家的孩子。”
“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一个侯府家的孩子,喝多了,嘴没个把门的,嘲讽圣上穿的像个破破烂烂的,都不如他们家小厮,结果,平时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圣上当场就抄起酒壶,给那侯府的脑袋给砸开瓢了。”
“那血流了一地,给我们都吓坏了,可是,砸人的圣上,却是越砸越兴奋,最后,一身血迹,看着血泊中的那个侯府家孩子,一阵冷笑,那个场景,我现在回想,都历历在目。”
汤张鹏靠在床头,缓缓诉说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也在给自己的儿子,讲述皇帝的另一面。
“那后来呢,那个孩子死了?他家里怎么办的?”听得入迷的汤良辰赶紧催促的问道。
“死了,就因为一句酒后胡言,触及了圣上,被圣上拿着酒壶活活砸死了,事后,先帝震怒,罚圣上去太庙跪着,那个侯府因为家教无方,辱骂朝廷,充军发配了。”
“而我们,也被家里人警告,不要出去乱说这件事,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再后来,你爷爷病死了,我就离宫回到了徽京,继承了爵位,而徐守忠一直留了下来,直到圣上课业结束,才返回江南。”
汤展鹏缓缓的讲完了,属于他们那一代人的宫廷秘史。
“没想到,圣上年轻的时候,是这个样子,那这么看,太子完全是继承了圣上的性格啊。”想着朝野对朱烽乾不着调的传闻,再结合老爹讲的圣上的故事,汤良辰忽然有点理解了朱烽乾为啥这样了。
“闭嘴,这种事也是你能评论的?你长几个脑袋?这就是家里,这里都是自己人,出了这个屋,你敢这么说,我第一个绑了你送去送官。”汤展鹏看着信口开河的儿子,吓了个半死。
“爹,你看你,吓得,我又不傻,出去怎么会说,再说了,这里伺候的人,都是家生子,不怕的。”汤良辰看着被吓得有点精神的汤展鹏安慰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怕你说顺嘴了,出去不小心说出去,皇城司可不是吃干饭的。”看着儿子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汤展鹏沉声说道。
“皇城司?皇城司现在还有几个人?自从英宗朝塞外一场大败,最后,归咎于皇城司提供的情报有误,先帝都差点裁撤了皇城司,现在的皇城司,盛京可能还有点人,江南,不存在的。”汤良辰自负的说道。
“行了,你退下吧,我乏了。”看着不可一世的儿子,汤展鹏无奈的挥了挥手,躺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