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云烟,可到了白劫萱这里云烟就成了浓烟,怎么都吹不散。
第一次见面被白无相救了后,两人就经常碰面,渐渐地也越发亲近。
后来才知道白无相是白家老一辈白二爷的养子,幼年就跟随白二爷一起出家当了和尚。
按辈分,白劫萱应该叫他小叔。
可他偏爱叫他无相哥哥。
而白劫萱担心暴露身份,被母亲训斥,每次都会穿上侍女的衣服。
这一穿就是八年。
白无相教偷偷她剑法,安静地听她把整个白府都骂一遍。
然后温柔地点头,“我会护你一世,萱妹。”
白劫萱把他当做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分享喜怒哀乐,并不知道白无相的心意。
可有一天,白劫萱突然开玩笑道,自己有了一个很喜欢表妹的时候。
无相却怒了。
他眼圈通红地问道:“你把我当什么?”
白劫萱不解,一脸懵懂。
愤怒之下的无相颤抖着伸手碰了白劫萱的脸,大拇指停留在他唇边,却不敢在挪动一份。
“你,啪——”
看懂了无相眼中情愫的白劫萱,像被狗追一般匆忙逃窜。
留下挨了一巴掌的无相凝望着他消失的背影。
很久以后,无相才知道。
或许第一次见面触碰他的时候,佛心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披着的袈裟不是他不敢靠近的理由,而是留给白劫萱拒绝自己的理由。
白劫萱这一消失又是八年。
思念难捱,痛彻心扉。
八年时间筑起的心墙,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如万丈高楼般轰然倾颓倒塌。
见白劫萱不说话,帝如疯直接将他提了起来:“白劫萱,莫非你的十二修罗雪,只要三剑?
余生漫漫的剑道你是不修了吗?”
这话一出,白劫萱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缓缓闭上眼睛。
再次睁眼时,眼神已经不再犹豫。
朝着灰熊闪现而去,周身气势已变,“第三剑,无相之剑!”
“啊!——”
三声嘶吼,三头熊分别斩断一只手臂。
听到此剑的名字,无相握紧了拳头,冰冷的眼眶里多了一股热意。
虽然声音很小,但他听清了,是无相,是他!
足够了。
“二师兄!前来助我!”
白劫萱话音刚落,风涧迟瞬移而至,取出腰间的竹箫。
还没放到嘴边,就被白劫萱一脸慌张地抓住,“妈耶,你要干什么!是想团灭啊!”
小小的动作,让三人瑟瑟发抖,梦回吐血之日。
帝如疯浑身一颤,脑子突然惊慌了。
清越顿时弱不禁风,血气不足,心脉郁结,半口气没上来。
回头看到几人的慌张的表情,风涧迟尴尬地收回了箫。
害,到底是没人懂我。
清越:懂你的人都去见太奶,或者在见太奶的路上。
风涧迟抽出配剑,加入战斗,并没有发挥出元婴初期该有的实力。
虽然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五五开。
但是——
曾经比赛场有一种情况——
一顿操作猛如虎,再看战绩零杠五。
清越微微皱起了眉头,严肃。
“二师兄,请你不要划水。”
旁边努力战斗的白劫萱一听,震惊怒怼,“风涧迟,你竟然在划水!”
好啊,居然有人比我还能划。
风涧迟百口莫辩,自己对剑修本来就是爱好,谁规定要爱得那么认真,也可以爱得乱七八糟啊。
“天可怜见,这就是我的实力。”
监工清越咂舌,“额,东一剑西一剑,就是不刺关键。二师兄,我严重怀疑你是熊熊卧底。”
“我比窦娥还冤——。”
风涧迟一边抹泪一边继续划水。
小棉袄变小寿衣。
这样的打斗方式除了没有美感,还没有智慧。
九幽大陆的剑修,其实将灵力注入剑身,对于招式并没有那么多花样,只要能刺到就是好剑法,好刀法。
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这种更适合疯疯姐,管他是谁,一刀分两断。
对于实力低于敌方的战斗,没有技巧的剑法就略显尴尬了。
清越叹了一口气,上辈子作为武打替身,对于传统武修倒是有所涉猎。
而中华武修的剑法更像是兵法是行兵布阵,你进我退,出其不意,将敌人引入布置好的陷阱,在一招夺命。
“二师兄,你信我。”
“信你?”
满满的质疑,在清越一句“儿豁,”中,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