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清越说出她的真实身份。
却见清越低着头嘿嘿两声,不紧不慢地走近闫倩倩。
她的嗓音软软的拖着尾调,说出的话却很欠揍,“这个问题是你不花钱就能知道的吗?
我家干什么的?我为什么会杀牛?这些关你什么事儿。
你怀疑那么多,无端联想到我是杀人惯犯,是因为你经常杀人么,对这些很了解吗?所以这才第一时间想到了?”
众人的目光从清越转移在闫倩倩身上。
这些赤裸的目光如同能看透她的里里外外,将内心的一切阴暗暴露人前。
闫倩倩慌了,骇然失色,“不!我没有,我都是猜的,你不要冤枉我。”
“猜的?那我也来猜一猜,”清越冰冷的眼神犹如利刃,将闫倩倩从上到下慢慢扫视一遍,邪魅一笑,道:“我猜......你手上有人命!”而且,这条命,是我的。
什么!她知道了!不可能!
闫倩倩身体如筛糠倒退连连,一下子撞上身后的冷鹤仪,害怕地抱住了他的手臂,“三师兄,我怕。”
冷鹤仪将闫倩倩拉到自己身后,看到咄咄逼人的清越,神色极为不耐,“倩倩还小,你未免太过分了。”
清越一脸好奇,懵懂着大眼问道:“小?修士寿命长则千年,短则百年。
我倒是知道拳头大谁有理,可未曾听说过以年龄大小定理。
你们青云宗就是这样的?宗主也要听这个闫倩倩的?”
苏夜站了出来,将师弟师妹推回去,“抱歉,请道友莫要侮我青云宗名声。”
清越突然冷呵一声,“果真,石头要砸到自己脚上才知道痛,”她转头望着躲在几人身后小孩,“针尖虽小,可刺血肉。舌头无骨,断人脊梁。
闫倩倩,今日能容你,且因以你之智又十年也伤不了我。
世俗的赞誉恶损,与我不过是袂染尘垢,拂拂便去了。
可若有来日,我再听到你这般羞辱他人,我也不妨管管闲事,教你如何做人。”
“你!你凭什么管我!”有人撑腰的闫倩倩冒出个脑袋,厉声反驳。
清越的目光很是冰冷渗人,“就凭.....你丢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脸!”
闫倩倩脸色发白,好强的威压!
哪怕她没有灵力,可周身的那股气势却让自己害怕地一阵心颤,战战兢兢,不敢出一语。
见她不说话,清越挥了挥握紧的拳头,满不在乎道:
“没听不懂么?我也略通一些拳脚哦。”
‘啪——’闫倩倩脚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听,听懂了。”
场外的弟子瞠目结舌。
“我去!这,这是脆脆鲨该有的煞气吗?感觉戒律堂的那群老头儿在她面前都得被吓哭啊。”
“你觉不觉得,越屌有点正啊,正的发邪。”
“不,相反,我甚至觉得她有点疯!好疯,我好喜欢。”
主位上的李春芳,陷入沉思,周围一下子都安静了,耳边回荡着一句话,‘世俗赞誉恶损,与我不过是袂染尘垢,拂拂便去了’
困扰他很久的瓶颈,悄然裂开一道缝隙,这是道的理解的下一阶段。
周围的灵力疯狂涌入他的身体,‘嗡——’
弟子们抬头望去,一脸震惊,“李院长突破了!”
一盏茶后。
李春芳睁开双眼,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又没有变,他知道,是他自己的境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