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落叶一层又一层,宫珏的烦躁一波接一波,洛星一去销声匿迹,他早已没了勇气再打电话问一声。
想念好像一块淤青结在心脏上让他连呼吸都抽搐。
欲望来临时他更是疯狂暴躁,想洛星的心好像万只蚂蚁要把他啃噬。
想他酒窝浅浅的笑,想他明亮闪烁的星星眼,想他迷离情乱的哭泣,想他丝滑紧缩的唇,想他……
只能一次次回忆着曾经画面,一次次自我舒缓。
过程当中他忍不住的呼唤:“星哥,星哥……”
太难熬,时间一分一秒都是捱,冯婷婷几次三番的邀请他都拒绝了,经过这次他已经彻底认清了自己,不过自欺欺人,他根本放不下洛星,时间和新欢都治愈不了他。
唯有洛星才是唯一的良药,他和自己和解了。
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去找洛星了,他真的等不下去了,洛星的冷漠让他害怕和恐惧,洛星这个人就让他害怕,表面孩子气,内心狠的要命,他一次次的领教过了,他每一次的挑衅换来的都是那家伙的无动于衷。
就这次来说,他忍着不给洛星发信息打电话,那家伙就不会主动打一个,连个朋友圈都不更新,说好的会告诉他地址的,结果呢,他不联系那家伙就玩消失了。
宫珏认输了!
明明是洛星先招惹的他,可输惨的却是他,费尽心思连洛星的一个吃醋表情都换不来,宫珏无奈的精疲力尽。
……
秋天过了,冬天格外的冷,洛星整天忙于排练舞蹈,因为有了洛星,这些学生的元旦晚会将会格外隆重。
他似乎想不起宫珏了,过去的种种他没心思回忆,在忙碌中只等一个答案,他比较有信心,所以无所惧怕。
不过夜晚还是想他的,毕竟和宫珏那个了一年,宫珏目前是他唯一的欲望根源,不想他不科学。
想他冷冽深邃的眸,想他高挺的鼻梁,还有似笑非笑的凉薄唇,洛星一直觉得宫珏的嘴巴就是一个奇迹,明明是笑唇,却给人凉薄绝情疏离的感觉。
还有他漂亮的手,那双手没买保险实在可惜了,怎么一只手也能漂亮的如此让他迷乱?洛星偷偷想过很多次。
那漂亮的手指一根,两根,三根,洛星每次都因为它战栗抽搐,尤其宫珏紧紧抱着他把位置调到最和谐的时候,他幸福的想要死掉。
也只有这个时候洛星才肆无忌惮的想念和回忆宫珏,脖子上戴着宫珏送他星型项链,枕头下面压着宫珏送他的钢笔,他疯狂的吸嗅,好像索取着某人的一切。
手里摩挲着冰凉的钢笔,好像硬如铁棍的宫珏,真是叫人忍无可忍,叫人不知羞耻,叫人无可奈何,只能委屈又痛苦的以笔自我安慰……
……
眼看元旦就要到了,宫珏打算寒假就去找洛星,当初的荷尔蒙让他不经意间的拥抱了一路洛星,后来因为洛星的一纸协议让他沉沦了一年,现在他只能放弃自尊求一个长长久久了。
冯婷婷每天都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宫珏愧疚又麻烦,只能拿钱了事,他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冯婷婷,所以没什么要负责的,更谈不上负心汉,冯婷婷的心思他也无暇琢磨。
他觉得自己应该对洛星负责,洛星也应该对自己负责,他也只想对洛星负责,也希望洛星只对自己负责。
楚坷最近也频繁联系他,无非简单的日常聊天,宫珏也不再回避他,该说的也说几句,只是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无所顾忌了。
这天,楚坷打电话说请他一起吃个饭,宫珏本来不想去,可是觉得太不近人情了,洛星参加比赛的时候楚坷帮忙编曲,帮忙录制,后来又帮忙联系化妆师,宫珏很感激。
包厢里楚坷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脸上却无半点不耐烦。
“楚坷,不好意思久等了,”宫珏推门而进,微紧的皮裤显得腿又长又直,宽松的皮衣懒散的随心所欲,脱去皮手套漂亮的手指在黑皮衣衬托下白的发亮。
楚坷拿着话筒唱着歌,看见宫珏进来就按了暂停,“没有久等,几分钟而已,快坐。”
宫珏坐了,皮衣扔在了沙发上,“你不冷吗?”
楚坷只穿一身白色薄西服,发型是韩国明星同款的中分,看起来很秀雅。
“穿外套了,服务员收起来了。”楚坷笑说。
宫珏哦了一声,看楚坷点的餐单,“太多了吧,两个人而已。”
楚坷说:“好多年不在一起吃饭了,也不知道你的口味有没有变,所以多点了几个,上次Bj一起吃饭看你也没吃几口,所以这次就多点几个,你每个尝一口也饱了。”
宫珏也没再说什么,看见一道带有鸡蛋的菜,“这道菜取了吧!”
楚坷笑说:“好!”
偌大的包厢就两个人宫珏不太自在,主要是太封闭了。
“小珏,”楚坷试探的一叫,宫珏一怔,“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宫珏愣了片刻说道:“随便,怎么叫都可以。”
“那……老宫可以吗?小时候就是这么叫的,你不介意吧?”
宫珏敏感的皱眉,自从洛星叫他老宫以后这个称呼就不允许别人叫了,除了二球。
“还是叫我小珏吧,老珏也可以,珏哥也行,”宫珏还是不太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虽然听了十几年了。
楚坷噗嗤一笑:“珏哥?可你没我大啊!”
“叫哥和谁大谁小没关系,洛星在我们班并不大,谁都叫他星哥,称呼而已。”
就是的,洛星比他大几个月,偶尔也叫他珏哥呢。
听到洛星的名字楚坷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他走了?”
“嗯,去支教了,快一个学期了,”宫珏说。
楚坷手中的筷子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们?”
“楚坷,我们能不提他吗?”宫珏心情复杂,他不喜欢别人掺和他和洛星的事情,也不喜欢说,别人不懂,也说不到他的心上。
楚坷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支教得一年,到时候物是人非相看两陌生,没什么是时间不能治愈的,小珏,我们去外地转转吧,你想去哪里?”
“哪儿也不想去,”宫珏抽着烟,白酒顺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