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仓大陆,广袤无垠,无边无际,这是各个族群的栖身之地,这片大陆上生活着不知凡几的生物。有飞禽,有走兽,有魔族,有精灵,更甚者听说还有鬼之族,当然尽管多族耸立,却还是以人族修炼者为魁首。
既是以修炼为主的大陆,那自然也是有等级划分的,在修炼界人族修士修为分别为,练气期,聚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出窍期,大成期,渡劫期。其中练气和聚气期每阶分为十层,聚气十层后可筑基。筑基至大成每介分前期,中期,后期,至于渡劫期,不到那个境界无人知晓是否还有小境界的划分,而那些老怪物也是隐居闭关不问世事,能见者少之甚少,就算见到了也不会有人细说那个境界,这好像已经成了修真界众老怪物默认的一种规则了。
渡劫期的修士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都是各大城池或家族的老祖级人物。据听说一座称为梵城的人类城池,就归属于一位渡劫期老怪物。
梵城,在整个北仓大陆的人类城池之中属于三级主城,城池面积只有方圆三十里,管辖着城外范围数千里之地。
在梵城往东有一座边陲小城,小城名为御兽城,此城虽称为城池,但只是梵城下属的一个小城镇,而之所以叫做御兽城,是因为这座小城要抵御妖兽的入侵。御兽城是梵城东面边缘城镇,接壤着万兽森林,虽叫万兽森林,但内里生活的妖兽可不单单是以万计的,甚至传说中心处生活着七阶大妖,那可是相当于人类的出窍期修士。所以这里也有人称为禁忌森林。
御兽城原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柳家,韩家,季家,王家。柳家掌管城中事务,其他三家都是靠草药,锻造一类的生计。大概一百多年前,御兽城又突然出现了一个家族,陆家。陆家是外来家族,因为什么到此安身大家不得而知。只知道当时陆家家主,乃是金丹期大圆满之境,再加上这边陲小城还要抵御妖兽,多一个家族的加入,也多一份保障,所以其他四家也没有反对,陆家也就在这里安身下来。虽说并没有阻拦陆家安身这里,可对于掌控御兽城多年的四家来说,也不想再多一个竞争对手,也就出现了表面热情,暗中打压的情况。尤其是在陆家无意中发现了魔银矿后,虽说陆家想先隐瞒开采,待家族兴盛时再公开最好,可开采矿石,进出买卖怎么可能完全做到隐蔽,最终还是被城内三家和城主发现。柳家作为城中掌控者,并没有发难。而韩,季,王三家知道此事后一同上门,想要逼迫陆远天交出矿脉,可毕竟陆远天实力在那摆着呢,即使三家家主一起出手,也未能让陆远天败下阵来,而陆远天也深知动起真格的来,陆家脚跟维稳,家族势力还是比较势弱,最终与三家达成协议,矿脉由陆家开采,所得收入陆家得七份,其余三家得三分,柳家没有参与协议,可陆远天私下也是给了其一份。最后事情得以平息,那份协议也一直维持至今。
此时在陆家一处房屋中。“小少爷照现在这修炼速度,再有月余左右您也差不多能到炼气九层了。”一个身材娇小,柳叶弯眉,看上去也就二八之龄的女孩,女孩叫蓉蓉,从小便侍奉她口中所说的这位小少爷。
“嗯,差不多了,现在我已经八层顶峰了。”说话之人正是女孩所说的小少爷,他叫陆萧辰,是陆远天带领陆家到柳岩城落脚后,陆家的第四代子嗣。
“小少爷真厉害,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们也才刚刚聚气呢!”蓉蓉有些兴奋的说道。
“哎,那又如何,在陆家小辈来说,我基本算修炼快的了,可在整个御兽城我又算得上什么,城主柳家有柳席,韩家有韩向穰,王家有王奎厉,季家更是有妖女之称的季孝月,他们随便一人都是聚气六层以上。”陆萧辰颓然的说道。
“小少爷不要妄自菲薄,他们都二十多岁了还在聚气呢,您才十四岁啊就已经炼气八层了。”
陆萧辰听到此话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就看到好像一个大肉球的东西滚了进来,一边滚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小辰子!跟你说多少次,把门槛卸了,把门槛卸了,你看我又挨摔了吧!”站在陆萧辰身旁的蓉蓉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掩嘴偷笑。而陆萧辰则是站起身对着肉球轻轻一蹬,把肉球停下后无奈的道“陆浩啊,这事他不能怪我吧,你把腿跟脑袋都快练没了,我也不能因为你就卸门槛不是!”说到这陆萧辰停顿了下,突然举起手对着陆浩那已经快看不到的脑袋拍了下去,愤怒的道“我是你哥!是你哥!大一个时辰也是你哥!再敢叫我小辰子我真把你当球踢了!”陆浩摊了摊比企鹅翅膀稍长的双臂,并未多说。陆浩是陆萧辰大伯的儿子,也是大伯的唯一一个儿子,其他两个都是女儿。陆浩和陆萧辰同岁,而且还是同月同日的生辰,只是比陆萧辰晚了半个多时辰诞生。陆浩之所以身材如肉球并非他吃的多,而是因为几年前在功法阁挑选功法时,这货看上了一本特殊的炼体功法。
“当日选功法的时候我就一再提醒你,你看看你现在,再这么下去你就自爆了!”陆萧辰看着肉球一样的陆浩面露急色。
“炼气修士本身就是炼气入体,滋养肉身,我看这焚体强身术也是炼气入体啊!当时也没多想就练了!”陆浩满脸的后悔,如果细看,还会在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惧怕之意。
“练气入体是游走于经脉,你那练气入体是啥?练气存于血肉,肉身饱和后再气入骨髓,洗髓伐骨,都没弄明白怎么气入骨髓就练,练吧!再不能把这一身的灵气练入骨髓……”说到此处陆萧辰停住了,并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