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无用功。
然,鲜于克东忽地将小佛像狠狠摔在地上,那翠玉的小佛像方一接触地面就化作一堆灰白的粉末。
鲜于克东也只是危急关头时,才想起方丈说这小佛像在他生死一线之时,会化作他想要的任何东西。
现下他想要救人命的药,却并不知道这一堆灰白的粉末有何用处,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鲜于克东立马将灰白的粉末洒在邰妗的伤口处,奇迹般的,后者伤口处流出的血竟肉眼可见的减少。
他不断的往邰妗的伤口上撒,直至其不再流血后才停下动作,可方才被掀翻的解传铭伤口又被撕裂。
由于鲜于克东和邰梨不清楚他是不是被伤到了大部分脏器,便一致决定将剩下的星点粉末撒在他身上。
直到这时,鲜于克东和邰梨才松懈下来,邰梨将方才在祖祠中发生的事儿说与他听,二人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当即就准备出发去祖祠。
然,邰梨右肩有伤,邰妗昏迷不醒,解传铭疼得迷迷糊糊的却也还能勉强走路。
鲜于克东便将邰妗抱着,邰梨与解传铭二人相互搀扶,四人艰难的到了祖祠。
此刻,鲜于克东和邰梨才算是松了口气,疲倦和后怕如潮水将二人吞没。
鲜于克东并无大碍,只是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他找了几根布条随意地包扎了几下,摸出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倒是邰梨,陷进右肩处的刀刃扯着碎骨和皮肉,即使不动,也能叫她痛苦万分。
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咬咬牙,当机立断将刀拔出,让鲜于克东将她的伤口摁住,自己将刀刃贴近烛火,待刀刃被烧的通红时再往肩上一烫。
刹那间,莫大的疼痛将她卷起又重重拍落于地面,她只来得及痛呼一声便昏了过去。
好在撕裂的伤口已被烧热的刀子野蛮的粘合,不会在叫她失血过多而亡。
但又因此刀子并无任何消毒措施,她很快就被感染,第七日下午就开始高烧不退,如今又没有水,鲜于克东只能干着急。
后来,他看着祖祠里这些不认识的牌位,又看看能将鬼怪挡在外头的祖祠,心觉这些牌位恐怕是在保护着祖祠。
鲜于克东想也没想,在牌位边捡了三根香,也不管是否是燃烧过的,只要还留有剩余,他便放到烛火上点燃。
鲜于克东对着牌位躬身拜了三拜,又觉自己不够诚心,当即就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
外头的天忽地暗下来,可刚刚还是大晴天,现在眼前却是一片黑,鲜于克东知道,这只怕又是鬼怪在作祟。
他一边念着儿时枯燥的经文,一边将三人拖到了桌子底下,鲜于克东从未像如今一样虔诚。
他盼望着、希望着那些神话中的佛祖可以救他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