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扶柏抬眼就见一身冕服面上一派严肃的弦锦快步走进殿中,急急越过茶桌边二人朝玄又走去。
少卿只见她指尖猩红闪过后往玄又唇上一抹,旋即回首朝自个儿看过来,甩手便是一道红光。
她瞪大了眼,“不是吧?”
“甚么不是?”
弦锦蹙眉,摸不清她的意思,后忽地反应过来去看扶柏。
“你又逗她作甚,且不说她如今年纪大了不禁逗,她这伤还未好全,她若是气急了,我这么些天岂不是白做了?”
扶柏神色淡然,施施然道:“哪儿能,我瞧她生龙活虎的,皮肉伤罢了。”
受了凤凰血调养的少卿陡然拍桌怒喝:“你挑拨离间?!”
见此,扶柏扬眉,“呐,这不是活蹦乱跳的么,我瞧你们就是太过忧心了。”
弦锦望着茶桌前针锋相对的二人,翻了个白眼诉说自个的无语。
“也不晓得是哪位帝君,刑罚方一结束,便冲了下去,太过忧心应当是说那位帝君罢。”
扶柏缓缓放下茶盏,淡淡地问:“是哪位帝君?是白泽帝君?还是青丘女帝?”
“别装。”弦锦刮她一眼。
扶柏嘶了一声,“你怎同玄又愈发像了?”
闻言,静候二人吵起来的少卿忽而眼前一亮,“你也这般认为?”
还不待扶柏出言,她自顾自又道:“诚然,她二人成婚万万年,属实有些像的过头了。”
扶柏搁了茶盏,半趴在茶桌上饶有兴致地道:“昔年那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的,谁能想到她二人真在了一处?”
“谁言不是,想她二人昔年还是互相利用,不承想,竟真的假戏真做了。”
扶柏支起耳朵,兴致勃勃,“还有这一层?”
二人谈话可不避着弦锦,尽数教她听了个清楚。
方才不还是准备撸起袖子开始吵么,怎不过盏茶的工夫,又开始论到一处去了?
青阳帝君简直是无语至极。
殿中丹桂香将将燃尽时,友一凝同常钦仍旧未归。
少卿周身不适已好了些许,只余喉间还有些淤血,咳了许久也未将淤血咳出,她也只好由着去了。
她探个头去看面色苍白的玄又,“友一凝同常钦这是到哪儿去了?”
“守极地去了,那饕餮于下界吸纳浊气过多,方被白帝将阵法放置极南之地便凝出了兽魂。”
弦锦掐着她的脉门,觉察到她伤势好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
“虽言极南有华阳,可天帝恐再度出现极地暴乱,便遣司命和青丘女帝去了四方极地镇守。”
少卿沉思片刻,忽而唤出属镂,“我还是先于极地镇守,待平息后,我再历劫去罢。”
“你且莫要忧心这样多,专心历劫去,上界还有我等,若是真有极地暴乱,即便你入了九幽,玄又也能将你揪出来。”
弦锦翻手将她裹进神火中,好教她专心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