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珺还未走近,就听见了朱厌的大嗓门,面上不禁疑惑,“什么平安不平安的?”
弦锦伸手拍了拍青鸾神女的头,见她满面的愁容消散后才道:“无事,不过是说他和青鸾的婚事罢了。”
闻言,常珺正了神色,“我们何日前去极南之地?”
“再过两日,”弦锦思虑片刻,“待玄又同我说此事,我们再动身。”
“成。”
常珺应了一声后,转而看向朱厌和青鸾,望着一个嘻嘻哈哈一个冷着脸,怎么瞧怎么怪异。
她那打量的目光可给朱厌看得脊背发凉,“女君这样看我作甚?”
“无事,”常珺摆了摆手,“不过是觉得你同青鸾是天作之合。”
一听这话,朱厌登时拍着桌子大笑,“女君真真是好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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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极南之地比之三百年前,更为凶险,幸而伏羲氏主君并未坚持将族中小辈送去极南之地磨炼。
如今的浊煞之气反扑,一回强过一回,一日次数也比先前多了不少,守候在极南之地的诸多战将心里都清楚,只怕这饕餮已是休养过来了。
少卿抹去颈侧细小的口子,抬手极快地拔下扎在玄又掌心的箭矢。
她的动作极快,亦是趁着玄又分神的间隙,待到玄又回过神来,只见着被带出的神血,和被紫金巨龙吞噬的箭矢。
她后知后觉的疼起来,倒抽凉气,回首怒骂:“混账!”
少卿讪笑,“莫要生气,我这不是看你比划了半天都没忍心下手么。”
“去你的吧!”玄又掐诀止住掌心血,龇牙咧嘴地道,“我哪儿是没忍心下手,我分明是在看这箭有甚么古怪,怎如长了眼似的,就扎我。”
听得此言,少卿拧眉思虑了半晌,“你说的倒也奇怪,为何每回反扑的时候,这个箭矢都是冲你来的?”
“我要是晓得我还去想它作甚?”
玄又翻了个白眼,由着被赤虎舔舐后的伤口逐渐长出新的皮肉,不着调地坐于蒲团上同少卿一道观察着躺在龙腹的箭矢。
幸而玄又的营帐足够大,这才不叫紫金巨龙顶破了营帐。
那箭矢之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雾,箭头闪烁着黑芒,尾羽不晓得是不是沾了血,隐隐有红光乍现。
玄又摸着下巴看了半晌,忽地侧首道:“我同你说件事儿,你且先念着清心诀,莫要急火攻心。”
“怎么?”少卿挑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还是对不起弦锦的事儿?”
玄又额角突突跳,“滚出去!!”
“玩笑话罢了,这样认真作甚?”
“我要说的,可不是甚么玩笑话。”
玄又深吸一气,缓缓道:“前几日扶柏同朱雀说的,还有一桩事儿,你不晓得。”
她顶着少卿的疑惑开口,“卦阵不过是个幌子,十方绝阵才是大头。”
“幌子?”少卿顿时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