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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步山议亲

回到宁心宫,冯煦便回禀姑姑,“学堂里的崔先生今天没来,换了一位新先生,我们几个商量着明天下课去看看先生。”她知道姑姑不喜自己出宫,便又道:“我只去崔先生家尽了弟子的心意,便立即回宫。”    姑姑轻轻摇了摇头,“你们不必去了,崔浩已经被夷了九族,崔先生肯定也在其中。”    冯煦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司徒崔浩被夷了九族吗?    这样的大事,朝堂内外早已经传遍了,也只有学堂这些少年少女们还一无所知。    崔浩是因为参与谋反、□□朝政、收受贿赂,以及那本自己还在读的《国书》中有抵毁拓跋氏家族的文字等等原因被杀的,崔家和崔家的姻亲这一次一共被杀了一千多人,除了崔氏,范阳卢氏、太原郭氏、河东柳氏差不多也都被灭了门。    冯煦心里恻然,可姑姑却道:“这都是崔浩灭佛的报应啊!”    冯煦从没有见过姑姑拜佛,但此时便听出了姑姑的心意。也是,家中父亲母亲都是信佛的,姑姑应该也信,只是在宫的她比任何人都要谨慎,此时才表现出来而已。    如此说来,习诵过佛经的冯煦也应该慨叹崔浩死得其所。可是,她并没有如此认为,若是因为崔浩不信佛法,那么为什么先前他灭佛时没有得到报应,到了现在才得报应?    是的,冯煦不再像过去一样笃信佛法了。当年在母亲和自己最虔诚的祈祷下,佛祖没有帮她们送回父亲,要么佛法不是无边的,要么就是佛祖不够慈悲。    她觉得崔浩被杀与灭佛并没有什么关系。    第二日上课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再不提崔先生。    冯煦一夜睡得不好,静静地听了课,便从东宫出来,却见拓跋新成拦在前面,下意识退了一步,“有什么事吗?”    “你一定听到崔家被灭族的事了吧?”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人们先前没有告诉他们而已,冯煦就点了点头。    “我昨天打听到消息后,就派随从出宫为崔先生收了尸,买了一处墓地葬了。”    冯煦心里一惊,崔浩可是参与谋反,又有把持朝政许多罪名,“袁椒房怎么能放你做这样的事?”    “我又不傻,怎么能告诉她实话?”拓跋新成就说:“我连小新成也没说!”    果然,从来都象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拓跋新成的小新成果然没有跟着拓跋新成过来,“但是,一定会有人知道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拓跋新成满不在乎地说:“难不成他们还敢说我谋反不成?”    也是,谁又敢说太子的儿子谋反呢?    “再者,我是崔先生的弟子,为先生做点事还不是应该的!”拓跋新成便有些得意地道:“上坟的时候,我让他们替你也上一柱香,你可以安心了。”    冯煦果然觉得心安一些,但她又忍不住告诉拓跋新成,“我昨日原不知实情,才会想去看崔先生的。以后你不要再随便参与到外面的事中,朝局一向很复杂的……”    拓跋新成就骄傲地一挥手,“崔先生也是我的先生,我做的事与你没关系!”说着转身走了。    自己好心相劝,结果拓跋新成就是不领情,他一向就是如此地混帐!    冯煦摇摇头便回宁心宫,一路上她走得很慢,希望能遇到拓跋濬,其实刚刚拓跋新成出来时,她就以为是拓跋濬呢。她很想问问拓跋濬,崔浩是不是真参加谋反、把持朝政、收受贿赂了。至于在《国史》一书抵毁皇家,她根本就不信,虽然《国史》中写了许多拓跋家族的丑事,可是《国史》已经成书好几年了,皇帝早就看过了,听说还在天坛东边刻了碑林供人阅读呢。    其实在冯煦心里,总觉得皇帝又发疯了,所以才会杀了崔浩,也许等到将来,他还会后悔,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后悔也没有用了。    冯煦还想问问拓跋濬,他为什么不拦着皇帝呢?就算崔浩真有罪,可是崔先生那样温和老实的人肯定不会犯什么罪的。    但是她一直走到了宁心宫门前,也没有遇到拓跋濬,回头望过去,宫前的石子路两旁的花儿开得正艳,三三两两的内侍宫女们正忙着各种役使,哪里有拓跋濬的身影?    不过,冯煦也明白,就是她见到了拓跋濬,问出了结果,崔先生也不能再活过来了。要么崔浩果然罪及家人,要么就是拓跋濬跟本劝不了皇帝。他身为太孙,可能还不如拓跋新成能随意些呢。    因此,就是见到了拓跋濬,自己也还是别问的好。    冯煦果然没有问,因为她再没见到拓跋濬,六月底,他就跟着皇帝再次南下了。而她的那段心事,也慢慢地淡了。父母离世还不满一年,夜深人静时她还会时时难过,至于别人,她不可能都难过起来。    而且,就象姑姑说的,冯煦毕竟还是开朗了,心里的难过不可能承载太多,也不可能承载太久,人总要活着,总要向前看。    此时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心忧南边的战事,宋帝果然在七月发三路大军北上,节节胜利,占领了魏国的碻磝、南阳,长社、小索、大索、弘农、陕城、潼关等数城,又围攻虎牢、滑台等重镇。如果魏国再失去虎牢、滑台等城,关中震动,平城也就危险了。    冯煦原本不希望皇帝打胜仗的,皇帝越是得胜,恐怕也会越疯狂。但是她才发现自己竟也不希望皇帝败,尤其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候,如果魏国败了,姑姑和自己还不知会沦落到哪里呢?  假使宋国赢了,南渡到宋国的冯业到时候会救姑姑和自己吗?她觉得未必。    且不论冯业有没有本事救姑姑和自己,只说他虽然是自己的叔父,可按时间算起来,他与自己的父亲和姑姑应该没见过面,况且他又属于慕容皇后一系,与父亲其实也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只看冯业带人去了宋国,根本没有顾及父亲和叔父就知道了。    冯业这个亲人对姑姑和自己恐怕还不如拓跋焘这个皇帝呢。    更何况,还有一个人,她心里盼着他能够成功。    拓跋濬一心想成为伟大的帝王,冯煦愿意他成功,而且坚信他如果成了魏国的皇帝,一定与他的祖父不一样,他虽然也会伟大,但更会仁慈宽厚。    不知不觉地,冯煦在心里默念,“拓跋濬一定平安,一定会胜的!”    冯煦的愿望果然实现了,虽然宋国最初占了上锋,但是魏国很快就转败为胜,虎牢、滑台接连解围,失去的城池又重新收了回来,皇帝分兵五路南下,一直过了淮河,打到了长江边,与宋国都城建康一水相隔。    但是实现了愿望的冯煦,却又不开心了,她其实并不愿意拓跋焘成功的。确切地说,冯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感觉,应该是什么感觉。    不过,平城内外到处一片欢庆,这一年的春节,皇帝没能回到宫里,宫里亦大张旗鼓地庆贺。    南阳当然极其兴奋,只要魏国得胜,她每次都高兴不已,毕竟魏国是她的国家,皇帝是她的父亲。每有捷报传来,她常常高兴得喊哑嗓子。    不过,今天她也有烦恼,便一直在冯煦耳边埋怨,“表哥说尽快回来,可是他回了沃野,在家里过了年,重新到平城怎么也要两个月吧,这两个月我又不能出宫了!”又嘀咕道:“都是母妃,一定要表哥回家,其实不如就在京城过春节呢,这里不比沃野热闹得多?而且我也可以陪着他呀!”    冯煦实在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你表哥是来太学读书的,怎么倒象是专门陪你玩的呢?难不成他不用每天上课吗?”    “哈哈,”南阳公主毫不在意地笑了几声,“我告诉你吧,我表哥的学问还不如我呢,许多经书读都读不下来!”    太学可是魏国最高的学堂啊!冯煦有些不相信,“那你表哥怎么能进太学呢?”    “父皇前几年建太学的时候就是为了让宗室、鲜卑贵姓的子弟们读书的,我表哥家怎么也算得上贵姓,当然能进太学了!”南阳公主不以为然地说:“其实我们鲜卑人会不会读书都不要紧,只要能上马打仗就行了,你看宋国总是自称中原正朔,文风鼎盛,还不是被父皇打得一败涂地?”    不必说,南阳公主这些想法一定是从她表哥那里得来的。尽管冯煦知道她不对,但眼下并没有心思去纠正她,便道:“如此说来,你表哥再回太学读书也没有什么必要,就留在沃野演习兵法武艺好了。”    “虽然是那样,但一则父皇早命宗室、鲜卑贵族子弟成年后都要到太学读书了,再则就是他来了京城,我才能跟他一起出宫玩啊!”南阳理所当然地说,突然喊道:“煦儿,你把年糕烤糊了!”    冯煦低头看手里的年糕,果然烤成焦炭了,她索性把年糕扔到炭火盆里,“我困了,睡觉去了。”    “这么早就睡!”南阳无趣地站起身道:“今年的春节真没有意思,哥哥们都跟着父皇去了南边,太子也去了北地,吴王哥哥留京监国,摆出一幅大人的样子,整天管东管西,我又不喜欢和拓跋新成那个讨厌鬼玩,偏偏拓跋子推又太闷!”    然后她在走前又一次说:“还是表哥好,也不知他能不能早些回来!”    因着南阳公主的表哥一时不能回来,她便又整日混在宁心宫里了。    这天南阳带了一根花绳找冯煦,两人便在姑姑身边玩翻绳玩儿,又有宫里的几位椒房过来说话,姑姑起身去了正殿,她们不爱听那些人唠叨就留在里间没动,忽听有一人笑道:“南边又传来新消息了,我娘家的弟媳才来告诉我,我们陛下登上了长江边的瓜步山,宋国便遣了使臣献上许多财宝,又提议停战,现在正商议和谈呢。”    “上天保佑,仗总算打完了,想来陛下就要回京了呢。”  却有人道:“陛下怎么不打过长江,灭了宋国,一统天下呢?”  “你哪里知道,灭宋国不难,难的是长江水面宽阔,实难渡过,而且江南的气候也不适合我们北人。你没听过吗?南边湿热难忍,我们的人住久了易生疫病,就是马匹也难养活,所以陛下才停在瓜布山上,那里还凉爽些。”  “正是如此,那么热的地方没法再打下去,再加上粮草运起来也吃力,”又有人说:“皇帝还对宋国使臣指着太孙说:‘我从遥远的北地到了这里,并非为了功名,其实实却是想与你们永结友善。宋国若是能将公主嫁给我的嫡孙,我也把女儿嫁给宋国的武陵王,以后魏国再也不派兵南下了。’”  拓跋濬就要娶宋国公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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