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一练就是半个月,期间风雨无阻,老冯看在他勤勤恳恳的份上,终于格外开恩放了他一天假。
不过碰巧今儿个下着大雨,温度也格外的低,人一冷就不大想动弹,民国时期没有后世那么多娱乐方式。
苏竹坐在屋檐下,百无聊赖地薅着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草。
若是个晴天,就算不出去走动,至少还能看个蚂蚁搬家,可惜这下雨天就连蚂蚁也不大出来。简直无聊透顶。
“二月红前来求药!!!”
声音划破层层雨幕,重重地砸进苏竹耳中。
“求药,求什么药?鹿活草不是一开始就被二爷拿去了吗?”苏竹忙去进屋拿了雨伞,站在小院的院门处,刚好能看到张府大门外的情况。
张府的大门紧锁着,二月红跪在门外,身上虽披着雨衣,但是帽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场大雨里里外外将人淋了个通透。
“求佛爷赐药!!!”二月红喊的很大声,唱戏的本该好好保护嗓子,但此刻他竟已全然不顾了。
“二月红前来求药!!!”
“求佛爷赐药!!!”
见佛爷不出去他就一直喊,声音微微发颤,带着某种令人闻之绝望而窒息的情感。
二月红身后停着一辆黄包车,苏竹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人影,估摸着应该就是丫头。
毕竟能让二月红不顾一切放下尊严的,也只有丫头一人了。
管家打着伞出去劝了,但二月红依旧执着的跪在门外喊,不一会儿佛爷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