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泼了他一身酒,他怀恨在心很久,现在他狮子大开口,价值一百万欧元的画他要五百万,只能走法律程序。
上了法庭就不知道排期多久了,这期间很多排好的拍卖会就会被影响,这个损失我们巨大。”
盛意听得心头起火,“我看他还是没被泼够,还需要被毒打一顿才老实!”
盛母心中也窝火,但是还要安抚女儿,“关键是,汉克斯托人带话,说你只要和他约会,这幅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们怎么会答应?所以我让你先留在国内,千万不要多生事端,何况你回来了除了添乱,也没什么用。”
盛意:“……”
盛意从盛母的话里得出如下信息:
汉克斯有黑道背景,现在正在派人四处找盛意。
打官司的话需要时间,损失大,但他们还算能承担。
问题就是盛意的安全。
盛母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乱跑,这才挂了电话。
盛意捏着手机反应不过来,怎么就这么巧?
想了半天也没头绪,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机票退了。
还损失了挺大一笔手续费。
盛意心疼不已,不停地咬牙切齿,“都是沈确这混蛋害人!”
此时。
沈确看着聊天页面上,对方传来的截图,脸上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旋即,他又重重打了两个喷嚏。
他懒懒地扬眉,这是雀儿骂他了?
迟早有一天,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程宅。
程鸢睡了午觉起来,太阳已经西斜。
打开的半扇窗户外,传来各种浓郁的花香。
程鸢裹着披肩,准备下楼去看花。
霍九渊又消失好几天了。
虽然他不出现,也有好处,有时候午夜梦回,她还觉得这就是她的家。
她还是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她的父母,爷爷奶奶都在。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她坐在长廊下,看着满院子的亭台楼阁,植被花草,呆呆地出神。
陈祈年慢慢地走了过来,小心地端着一杯热茶。
“夫……小姐,这是我从江南带回来的玫瑰花茶,您尝尝。”
陈祈年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知道程鸢对他没有好感。
程鸢抿唇,只道:“行,放一边吧。”
表面态度还好,但是婉拒了他的好意。
陈祁年心中难过,他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低声道:“我安排大家喊您做夫人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让小姐以为我是想讨好新主家,不顾旧主的心情。但是天地良心……真的,我只是很高兴您和小九在一起。”
程鸢这才扭头看了他一眼,“你这拉郎配也要讲个道理,我和他从小关系就不好,后来十来年没见,你是怎么得出我俩能在一起的结论的。”
陈祈年垂下头去,他有点羞愧。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叛逆过,全国到处乱跑着打工,也没怎么关心过霍九渊这个捡来的侄子。
后来陈老管家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他才回来。
但是没两年,霍九渊又被霍家接走了。
他确实不太了解霍九渊和程鸢年少时候的事情。
“我爸爸死的那段时间,小九也高烧了好几天。”
陈祈年忽然开口,“他怀里抱着一个水晶球,一直低声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