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上路,王务本一直在考虑车胎被扎的事情,他断定百分之八十是董一片所为。董一片不敢来明的,却来暗的,真的是不打算在老楼好好住了。
如果真要是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王务本也可以实施,轧车胎、胶水堵锁眼、往门口泼粪水谁不会呢!但王务本的心不太黑。
董一片下班要跑外卖,对车的依赖更大。王务本想抽空先搞清楚他骑的什么样的车,只是做到心中有数。
没见过都城下班高峰时的自行车大军,就不能理解自行车王国的含义。虽然现在属于疫情期间,但自行车流依然浩大,赶上路口红灯,王务本排队十多米外,而且扭头看身后也是乌泱乌泱的骑车人。王务本不由得感叹,这么多人,肯定都需要住房啊,这么大的城市咋找个房客这么难呢!
他从十字路口拐弯,看到路边大型超市附近有三个摆地摊的,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卖头饰。
王务本凑了过去,看到那小女孩戴着个大人用的口罩在面部松松垮垮的,应该不起啥作用。王务本想不明白,她家长这得是多么需要钱,才带着孩子冒风险摆地摊。
头饰摊不远处是个手机贴膜摊,摊主小伙儿个不高,戴着口罩,眼睛很明亮、挺精神,他的生意不错。王务本等了会儿,见他不忙了,询问他是否需要租房子。小伙子倒是挺热情,大概询问了房子情况,让王务本加微信好友,这样他帮助寻找到房客后方便联系。
王务本现在是尽量地多布置信息网,“哪片云彩有及时雨”谁也说不好。
他现在设定的目标人群就是小商小贩之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手机号码。他经常接到幼儿早教、股票投资广告甚至诈骗电话,所以对所有陌生号码都拒接,结果挂断电话没两分钟这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王务本仔细看那号码,感觉像是老家的手机号,因为老家的手机号码中间都包含有统一的区号。
电话接通,对方是老家口音:“务本,我是王芝萍,我带孩子来看病,听我老嫂子说你有处闲房子,我打算借住几天,你看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