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三环到西四环,正好穿过都城城区,他不时能看到路边饭馆店铺倒闭后门上贴着招租大白纸。之前,他真的是希望开一家饭店。衣食住行,这生活必需的四大项,谁也离不了吃。他认为现在是租到便宜店铺捡漏儿的好机会。
之前,他听父亲说过,自己的曾爷爷在民国的时候就开了一家大酒店,也许是冥冥中有曾爷爷的期盼,他总想开酒店。
他一边开车,也大概扫视着街边的情况,打算抽时间到心仪的备选地好好看看。“无商不富”,必须干个好买卖。
差十分钟8点他就赶到了医院,在停车场停好车,给王芝萍打电话。王芝萍心情激动地连声道谢,告诉他得等到8点半开始办理出院手续,一会儿大夫要查房,所以住院部不让外人进,可以先在车里等会儿。
王务本不愿意在人多的地方待着,便来到医院附近的小花园。
王务本有点洁癖,疫情期间更加神经质。他真的是很怕来医院,如果不小心自己中招染疫倒也无所谓,可是还得连累家人。
为了王芝萍,他这次是拼了。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妙,无影无踪但是却左右着人的行为。王务本旧情难忘,这好歹也是自己曾经看上、喜爱的女孩。
一直在小花园待到8点40分,他才接到王芝萍的电话,说可以到住院部了。
来到王芝萍提供房间号的那间病房,王务本看到屋里有三个张病床,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各自照顾着自己的病床上的孩子。靠窗病床上,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孩子正坐在床上看图画书。王务本认不出谁是王芝萍。
这时从洗手间走出个黑瘦的高个儿女子,眼窝凹陷,眼角鱼尾纹特明显,皮肤没有一丝光亮,面容憔悴。身上粉色的汗衫、黑裤子,略显陈旧。她走路右腿有点瘸,扭头看见门外的王务本,格外喜悦,说道:“务本,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