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务本张着嘴巴从检测帐篷通道走出,赶忙从裤头里掏出小手指大小的微型酒精喷壶,对着嘴巴一通猛喷,然后到不远处的一棵国槐下,等着风把嘴上的酒精吹干。
这时,王翠花走了过来,摘下口罩,扭头啐了一口吐沫,又把口罩戴好,对王务本说道:“这大棉签捅得我直难受。这么多人,没病我都怕招上呢,哎!您张着嘴不说话,我还以为咋了呢,哈哈。”
王务本诙谐道:“你不就是想说我栓住了吗?年纪大了,血栓正常。哈哈,小东西!”他戴好口罩,两人回店里。
路上,王翠花边走边讲笑话,王务本没乐,她自己倒是先乐得不行,一只胳膊挎着王务本的胳膊乐弯腰。
她本来穿着粉色防晒服外套,天热解开了扣子,里面是个低领打底衫,她一弯腰,王务本看到了两个雪白的“半球”,把他搞得大红脸。
王务本怕她总这么乐,岔开话题,询问她老家的情况。王翠花的笑声戛然而止,叹了口气说道:“我5岁的时候爸爸出车祸去世了,我妈丢下我,改嫁到外地。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前两年,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这世上没有了亲人。”
“不还有你妈吗?”王务本没想到她身世这么惨,询问道。
“就这么抛弃了我。我恨她,一辈子也不会见她。她这么狠心,何必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不提了,难受!我现在挺好,就像没牵没挂断了线的氢气球,随风飘动,没准儿哪天就爆了呢,哈哈!咱们还是说开心的事情吧。”王翠花挺会自我调节,情绪变化很快。
王务本逗她:“没有亲人,做我干女人咋样?”
王翠花扭头盯着王务本乐道:“行呀!做啥都行,别说干女儿,做情人、老板娘都行,哈哈!谁让我喜欢你呢。”
“嗨,你正经点儿!那是一个辈分吗?哪跟哪,越说越没谱!”王务本怕熟人听到留话柄,扭头左右看了一下,佯装生气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听到年轻漂亮的女孩说喜欢自己。
在心里他甚至都瞧不起自己,没有任何本事,活得唯唯诺诺、谨小慎微。
听了王翠花悲惨身世,他倒是觉得更应该关心她。
正好旁边有家水果店,王务本问道:“你爱吃啥水果,今天我请客,随便买。”
王翠花一听高兴得跟孩子一样,一蹦一跳地跑进水果店里选购,挑了十多个山竹、8个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