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了个头,他就立马又闭嘴了,有些尴尬的转头对客落说:
“先生,我刚刚只是抱怨一下天气!并没有说脏话。”
“是的,我明白。”
客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温和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随即客落也开始骂起这鬼天气来,比之司机只能翻来覆去的用fuck和狗屎表达自己的怨念,客落的国粹就高大起来。
连续骂了一个小时,在司机崇拜的目光下,客落有些傲气十足的说:“怎么样?你想学吗?我们华夏骂人的话可是有文有武两类。我刚刚展现出武的一方面,要听听文的吗?”
司机激动的连忙点头,感觉眼前的客落真是科学界的爱因斯坦,革命界的切·格瓦拉。为自己照亮了人生的意义,把自己从愚昧的社会中拯救出来。
“超你嘛!”
用发音不标准的语气喃喃自语了一下,虽然不了解其中的含义,但语气中的力量充满了他的身体里面。
此刻,他怀着朝圣的心态看向客落,想听听古老的华夏文明中,所谓的文骂又是什么样子。
客落看着司机那双渴望知识的眼睛,兴致瞬间高亢起来。刚准备给他传播一下高贵的华夏学识时,却听见‘嘭’的一声!
出车祸了!
车头爬着一位流浪汉先生,此刻就在前挡风玻璃上,用目光炯炯的看着车里面的情况,客落耷拉着眼皮看着他,感觉异常的扫兴。
随即,他直接对司机说:“开过去!”
“哦······什么?”
司机一脸震惊的看着客落,觉得自己刚刚没有听清楚,就又问了一句。
“开过去!”
客落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然后靠在车门框,无聊起来。
“哦!上帝!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好的!”
一把手枪直勾勾的顶在他的脑袋上,拿枪的小松鼠站在司机的主驾座椅上,可可爱爱的。
空挡轰了一下油门,司机冷汗都出来了。他开始祈求上帝了,让车头上的流浪汉能趁着这个时间段跳下去。
也不知道上帝此刻有些忙,还是根本不把司机的心里祈祷当回事。
车头趴着的流浪汉丝毫没有往下跳的意思,反而用自己那铺满冻疮的拳头开始砸玻璃了,接着就是辱骂他的话。
也是翻来覆去不是fuck就是shit,然后夹杂着一些沙俄语特有的方言,毫无新意。
手微微颤抖着,司机死死抓住方向盘,瞧着挡风玻璃上的流浪汉,又回头有些犹豫的看着客落。
“不!先生,我不能这么干!那是一条人命!”他再一次拒绝起客落,语气都夹杂着几分哀求。
可惜,客落早已经没有传授他知识的兴致了,单手托着脸颊,冷冰冰的看着他。
眼里面的冷漠让司机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人命?我亲爱的司机先生,那只是像人类一样的虫子罢了。一只有人类的手人类脚的虫子。来!我帮你。”
毫不在意的说完,客落粗暴的直接给他挂上档位,也不管什么离合油门的。
只见车缓慢启动着,前挡风玻璃上的流浪汉直接死死抓住雨刷器,并发出尖锐的叫声。
流浪汉的叫声吸引了坐着后面的中岛惠子。
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电脑,对于客落的这种行为,居然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错。
昨天才高喊自己是好人的两人,现在就这么逼着司机干不是人的事。
司机僵硬的坐在原地,踩刹车也不是,加油门也不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车用怠速,在冰上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