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根本没能理解那艘在量子之海中移动的休伯利安的本质。那是自你回忆中诞生的东西,是你现在所持力量的具现化,以及通往明日的根基。
我并非是破局者,我只是被留在这里,提供一个破局的契机给你。现在的你做不到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未来的你做不到。
造就这个历史闭环,将过去的自己送去那个未来的人,正是你自己。”
剑常握了握拳头:“所以,现在的我还是一枚棋子而已......但是真正下棋的人,也是我,未来的我......”
铁拳先生点了点头:“没错,与这个世界泡内已经被决定好的命运对弈的正是你。但你并非是被什么人当作一枚棋子,而是你甘愿化作棋子,以身入局。
‘想要了解人类,就不能只是一旁看着。你必须和他们站在一起,看着他们在看些什么。’这是在遥远的未来,你对我说过的话。
那个未来,是现在的你和未来的你共同努力所达成的结果。虽然你一直说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但你做的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件事。
回到过去,再次走入那黑暗之中,因为那是你迎向光明的唯一之路。即便知道将再次回到黑暗,你却还是再一次走入黑暗。
如果一次不够,那就再来十次,百次,千次,万次,直至千万次......是你千万次的奔跑与尝试,让你自身获得了新的力量,也唤醒了我。
是你选择成为了未来的你,是你选择了‘这个未来’”
剑常也理解了一些:“我明白了......”
铁拳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没能理解本质的你现阶段还是无法在世界泡中稳定跳转。”
“啊?”剑常看向铁拳先生,脸上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作为你的能力的平衡和增幅装置。”铁拳先生看向观星,“接下来只剩你了。算命的,你怎么想?”
观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听起来我似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是个贪心的人,本就没有作为王的器量。
责任和立场将我推上圣贤王的御座,但若能选择,我宁愿投身研究去挖掘更多世界的真相。
度过千年的时光谈何容易。若非有丽塔在身旁陪伴我支撑我,或许我早就在某一天发了疯成为一介狂王。”
“观星......”剑常看着观星,不免心疼起来。
观星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按照铁拳先生的说法,自律管理程序为了将我这个‘异物’抹消,根本不会在乎将这个世界的多少人卷入灾厄。
我看了这个世界千年,虽谈不上喜欢,但终归也有我想要再次瞧瞧的风景。若我的消失才是保护这里的唯一方法......”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铁拳先生开始准备了起来。
观星此刻想到丽塔,铁拳先生也补充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即便有我的增幅,以舰长现在的能力也做不到同时将两个人彻底带离这个世界泡。
自律管理程序的执行者随时都可能找到你,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能抢在自律管理程序之前离开这里,想必今晚煌帝国的臣民们应该能够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观星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哈......好想看今晚的烟花啊。”
铁拳先生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来准备,剑常和观星这个时候也来到丽塔的房间外。
轻轻推开门,丽塔正趴在桌上小睡,纸笔还搁在一边。观星在门口站立半晌,最终取来一件毛毯,轻轻盖在丽塔身上。
观星站在丽塔的身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剑常安静的走到观星旁边,轻声道:“不叫醒她吗?”
“嘘——”观星几度想要伸出手,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这样就可以了。”
回想起往事,观星脸上不由得出现难过的表情:“当年也是这样......我还真是......不擅长道别啊。我们都处在一个总在擅自离开的世界......”
看着观星的神色,剑常决定做个坏人,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外面的空地上,Tesla·Zero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剑常看着观星,她好像说了什么,却没有出声,只是嘴唇轻轻翕动着。
......
量子之海中,飘浮的休伯利安舰桥中。
随着一声「Captain on the bridge」响起,剑常回到了休伯利安的舰桥。
观星看着剑常走来,笑着问:“总算是回来了么......如何,过去的我过得还好么?”
剑常也笑了出来:“嗯...该说不愧是同一个人么?即便还只是个孩子,也已经足够棘手了。”
观星微微点头:“我就把这当做是你的称赞好了。”
剑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把小特留下后,与你相关的事件也终归告一段落。种子已经埋下,就等千年之后......
这漫长的旅行由你而起,却不会因此而结束。”
观星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可即便是现在,也有和这艘休伯利安上的船员一样的人在某处「世界的碎片」中失去了自己的归所。
‘为这些孩子提供一处容身之所’——我并不认为这场旅行的意义仅止于此。你,究竟在寻找着什么?”
“......”剑常并没有回答观星。
观星冷哼一声:“还无法明说么......”
剑常对观星道歉:“抱歉,那还仅仅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它的存在,还需要时间去证明。”
观星也不再纠结这个,随后和剑常提起了她整理的世界泡数据,为了方便还给文档取名为《女武神异闻录》。
甚至观星还找到了剑常每次用第一人称重温的任务记录,还想给其文档命名,不过被剑常以原作者的名义,命名为了,《舰舰的奇妙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