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地往孩子心里埋钉子,让他们记仇,让他们报复。
还让他们有了理论依据。
人家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都这样讲了,那我们这样做,我们没有错吧。
毕竟从某些尊老的方面来讲,聋老太太算是权威。她说的话还是让人信服的。
于是潜移默化之下,父母子女之间的怨恨越积越深,越发的不可调和。
当然,这里边阎埠贵就惨了。
他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属于自作孽不可活。
阎埠贵给老大买房子,一时间家里拮据,所以阎埠贵让老大贴补回来、交伙食费,这都是正常的。
阎埠贵家有四个孩子呢,单凭他自己的那点工资搞不定这么多人口成家立业。
原本,家里孩子长大了,得承担家庭压力,为家庭付出,这是无可厚非,也非常正常。
阎埠贵不正常的地方是用错了方式,愣是一笔笔的和孩子算账。
本来大家是一家人,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付出。
你爹我给你买房子了,我是不是得一碗水端平,那老二是不是也要买。
你兄弟也得结婚啊。
老大你挣了钱,得把这个钱补上。
要不就靠老爹,啥时候能给他凑结婚条件?
做父母的,总得考虑一下所有孩子。
你帮忙凑钱,是兄长的责任。
对小的也得教育啊,家里暂时缺钱,伙食费都不够。
你大哥大嫂,挣钱了往家里贴补。
你们几个小的,要记住这份情义。
长大以后要尊敬哥嫂,互相团结。
孩子们互相付出,事情的本质是一样的。
做法太算计和计较那才伤人。
阎埠贵没有提倡互相付出的事。
就是简简单单的用钱计算。
他像个做会计的只算账面数字。
会计管公账这样做很对,可阎埠贵管的是家。
用管公账的办法管家能不乱吗?
伤了和孩子们的情分不说,还把孩子教的离心离德各个给自己算计。
院子里的年轻人一散,队伍就好带了。
哪怕是结婚成人了他们也没有话语权。
话语权全在老家伙手里。
很简单的道理,年轻人不团结,互相攻击,相互下绊子。
你要办事,我就破坏。
他们根本形不成一股绳来争夺属于年轻人的话语权。
相反而言,这几个老家伙人老成精。
外加有大爷制度这个共同职位和方便。
他们互相配合把大院掌握的死死的。
大爷制度,准确来讲是街道联络员制度,叶子不可能阻止。
可叶子也不想让大爷们形成一言堂。
他除非愿意天天当刺头。
要不然,这些后来的既得利益者不会放过他,必然想办法给他找事让他听话。
可是,天天当刺头太累了。
回回和人干仗没有任何意思。
所以,他得纠结起小团体,团结在他身边。
大家互帮互助,有人找麻烦就会有人帮着说话。
就像现在没有一言堂。
他提出异议不就能正常处理吗?
他要让这股风气一直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