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辉差点儿把嘴里嚼的稀烂的油条喷出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把食物咽下去，又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嘴上的油腻。

“我和李运城是什么关系？你不去问他反而来问我？那可是你爸。”

张家辉笑了，他的笑让李想觉得受到了嘲讽。

李想干脆直接摊牌：“想让我跟你合作，你就得跟我交个底，我可不想做冤大头。还有，油条吃多了没什么好处。”

张家辉收起笑脸，变得严肃。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不是富二代。油条可能不健康，但它香啊。关键它廉价、像我这样收入的人顿顿能吃得起。说起合作的事情，我虽然很希望也很诚肯的想要你加入我，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噫嗬！这个张家辉还来劲了，李想端起自己那杯茶喝的一滴不剩。茶水苦涩，茶叶质量不高。

喝进去的茶又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茶杯里，一滴没留。

“我是富二代不假，苦日子我也经历过，所以别跟我扯些没用的。想合作就真诚点儿，其实你不告诉我也能知道。不过……我不想你像刘美琳一样。”

“啧啧啧！好吧，我和你爸是雇佣关系，他出资请我来帮忙。这没问题吧？”

“帮忙？帮什么忙？”

张家辉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准备点上一支，让李想制止了，他讨厌烟味儿。

“呃……这个具体不好说，比如帮他把家里的尸体运走这一类的忙。”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违法的么？”李想问。

张家辉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事，比如柳仕强的死，你认为那算违法吗？”

张家辉将了李想一军。

李想笑了：“柳仕强的死众所周知是自杀，自杀当然不违法。”

“别忘了，我是个警察李想！我想说的是，很多事情都有灰色地带不是非黑即白，其实、我们是一类人，只是身份不同，这就是我找你合作的真实原因。还有，我帮你父亲做事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能继续调查蜥蜴人和光明会。”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光明会和蜥蜴人的事。调查到现在，难道你还不明白？你一个小小的警察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你就是在自讨苦吃。”

张家辉唇角扬起，眼神却坚定严肃：“所以找你合作呀。”

“合作什么？”

“除掉他们！”

空气突然结冰，李想没料到从张家辉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毕竟还是名警察。

李想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你找错人了，违法的事我不做！”

张家辉笑了：“除掉柳婷婷呢？你也不做？”

李想拍案而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告辞！”

张家辉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他点燃一支烟徐徐说道：“我的故事你想听听么？听完，或许你就不会对我那么抗拒了。”

好奇害死猫，李想重新坐下。听张家辉慢慢讲出他的故事。

一个从小被人称为天才的少年，却因为自己的异能给自己的家庭招来了灭顶之灾。

张家辉的故事让李想震撼，和他比起来自己曾经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毛毛雨。

“我做警察就是为了方便我查清一切，复仇！”

张家辉的表情因为陷入极大的痛苦而有些扭曲。

“你的底我已经查的清清楚楚，现在我把自己的底也都交给你了，合作的事你考虑一下，要还是不要。”

以前看张家辉这个人过于片面，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的警察竟有这样的身世，永远不要急着给任何人轻易下结论，李想暗暗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