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结束,吃了早饭,贾蓉在媚人的服侍下穿上了久违的士子长衫,叫了钱大有服侍,施施然朝着学堂走去。
贾蓉到的时候,贾代儒早已开课,见贾蓉站在门口,停了课,贾蓉上前请安,贾代儒不冷不热的受了,看寿儿将书笔墨纸砚往一空位上放了,方道:“蓉哥儿这是来进学?”
“禀曾祖,四书未曾通读,故前来进学。”
“哄~”
下面听闻贾蓉此言,一片哄笑声。
“蓉哥儿也要读书了,可算是见了稀奇了。”这是知晓前事不闻窗外事的。
“蓉哥儿,说说国子监如何?可是比这里好些?”说着脸上不由透露出羡慕之色。
“叫我说,应是舍不得弄玉才是正经。”一个贾府子弟大着胆子调侃。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哄笑。
贾蓉往下面搭了一眼,就看见角落一个熟悉俊俏身影羞红着脸,眼睛却直勾勾看着自己。
似羞未羞之状,欲说还休之态,看的贾蓉一激灵,心中懊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转开视线。
花名弄玉的亲族子弟顿时泫然欲泣,感觉贾蓉不爱他,移情别恋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就看见一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在门外候着,五大三粗,憨厚老实的样子。
难道贾蓉现在喜欢这一款?
再看看自己苗条的身子,摸了摸俊美的脸庞,心中只剩下难过。
这一幕恰好被旁边一书生看得分明,想上手很久了的美人被贾蓉如此轻易伤害,瞬间新仇旧恨翻起,却也有急智,只提旧账,不提眼前:“蓉侄儿,还不快把香菱还我。”
贾蓉不用猜,就知道此胖脸俊俏青年定是薛蟠无疑了。
还不待贾蓉回话,只见贾代儒“啪”“啪”两声用戒尺敲打桌面:“还不速速坐了,休要胡言乱语,不然我也教不了你们,自家去罢。”
眼前的贾蓉早有整治学堂的心思,如今自家全靠这里的活过日子,要是真被抓住什么跟脚,哪还有还价的余地,因此言语难得几分严厉。
在门旁首桌坐着的贾瑞也忙站了起来,安抚众多学子坐下歇声。
贾代儒见罢,这才对贾蓉提问:“既然如此,可看了哪些书?”
贾蓉也规矩,老实应道:“只通背了《大学》、《中庸》、《论语》三本,未曾通读。”
贾代化知道贾蓉是不喜读书的,之前在此进学时学问很是勉强,国子监听说也不好好学,如今敢说能背书,也不知是真长进了还是来此探听捣乱。
“子曰:贤哉,回也!下一句是什么?”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贾代儒眉毛一扬,接着问道:“故君?和?不流,强哉矫!下一句。”
贾蓉从容而答:“中??不倚,强哉矫!”
“??:道不远?。”
“?之为道?远?,不可以为道。”
贾代儒这才惊了,果然比先前好多了,又想应是国子监中学的本事,因此问道:“何解?”
“忠恕违道不远,施诸??不愿,亦勿施于?。”
这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初版,幸亏看过一眼。
“君?之道,费?隐,何解?”
“君?语?,天下莫能载焉;语?,天下莫能破焉。”
贾代儒追问道:“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也,虽圣?亦有所不知焉。”
“君?之道,造端乎夫妇,故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也,察乎天地,虽圣?亦有所不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