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看着贾蓉如此光棍又勇猛,这种话也敢说出来,是没有脑子吗?
贾蓉却不知哪里有错,最近心思全在赚钱上,稍微用点脑了,办事能力也上长了些,结果最需要点满技能的情商,却一点没有涨。
环视了一圈,就只有玻璃陪着自己跪在堂前,也算是患难与共了。
凤姐和王夫人都在列,王夫人是为薛姨妈张目,而凤姐自然只能跟着婶娘这个攻守同盟。
两人的陪房也在,其他三春宝黛皆不见,想来今日只审自己,好给薛家王家一个交代,因此薛蟠转好方才做的过场。
只是不知说话如何刺痛了贾母,要真把贾珍请了来,那今日自己这一顿打就挨不过了。
贾蓉只能跪在堂前坐蜡。
凤姐看着贾蓉生无可恋的样子,这几天来倒靠着他的主意,凤记糕点生意又好上不少,如今内外城又各开了一家,如今不好说,但往后却肯定比放利钱要赚多了。
因此,趁着给众人续上茶水之际,给贾蓉也倒上了一杯,掌心亮了一个字,却是刚用茶水写的个‘二’字。
贾蓉看了想了会,方明白自己犯了贾母哪一门子忌讳,也难为凤姐能想出如此个她认识的字来。
既如此,长幼尊卑这个点怎么都突破不了了,只剩下理由和赎罪两条路可走,赔钱是肯定的,也不知往后能不能拿回来一些。
剩下的就是动手理由和以身赎罪,动手理由也被自己堵死,果然是没脑子。
这时外面来人传话:“禀老太太、二太太、琏二奶奶,东府珍大老爷不在家,说是去了北静王府,方去了不久,已经派了人去,若是急了再加派人去寻了来。”
贾蓉一听这话,饶过了打,也是自己插话的时机:“老祖宗容秉,重孙向来无此意,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重孙再敢胆大也不敢拿此事做法。”
“前面重孙所言乃是掩过饰非,皆因重孙乃是学堂里出来的,知晓学堂一糟子烂事,出了学堂的重孙无法,但在学堂里的,重孙是想要革新一番的,只是薛叔叔恰要拿我做筏,重孙气性上来,也管不住手了。”
“合着你就拿我们王家亲戚拿捏,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早知如此,我也不该留他们在府里,没得谁都能欺负,倒是我留出罪来了。”
王夫人夹枪带棒的,贾蓉算是见识了。
“不是欺负亲戚,而是亲戚欺负人,如今听得薛叔叔转好,我也高兴,也敢当了他的面掰扯。若真不中用了,大不了赔了我一个与薛家去,也算两家亲戚。”
贾母在上面言道:“说什么混账话,如今蟠哥儿转好,你不盼着人家好却盼着人家不中用,真要赔了你的性命,看你还能不能?”
王夫人想要接茬,听得贾母说话,这才憋了回去。
“重孙的命怎比得上薛叔叔尊贵,不过兼祧了,才见得是亲戚,才见我的诚心。”
“越发混账了,你们又不是同宗,啐~我也是老糊涂了,说这做甚。”
贾母自言了一句,才接着道:“得了人家一个妾就算了,连人家的家业也惦记,你这主意打到天上了。如今让一个弄玉也不肯,是不是人家里的你都要,你自己的别人不能染指。”
“是,重孙不敢违心,不过薛叔叔要弄玉,重孙无有不允的,只是见不得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