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
“我与千岁夫人素日里并无来往,不知今日千岁夫人来我平康侯府是做什么?”
“平康侯爷与我家千岁爷也算得上是半个同僚,这侯爷去世,我们自然是要过来哀悼的,可惜我家千岁爷忙的脚不沾地,特意让我前来看望平康夫人。”
“那我就在这里谢过千岁夫人了,那日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侯爷这事上不了台面,给他操办的丧事也是一切从简,若有什么地方怠慢了千岁夫人,还请千岁夫人不要见怪”
平康夫人起身,给姜初韵行了个礼,以表歉意。
“平康夫人请起,难为的是平康夫人以后的日子”
“我没关系,我身为侯爷正妻,为侯爷守寡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谈话期间,阿秋从门口进来,附在姜初韵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姜初韵点头,左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茶杯壁。
“哎,这平康侯也是,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要,非要与一个宫里的小丫鬟殉情,还真是辱没了圣上赐给他的封号。”
“谁说不是呢,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凉了一大截呢”,平康夫人拿起手帕擦拭这眼角泪珠。
姜初韵注视着她,假意不解道:“容我冒昧问一句,平康侯与那丫鬟是如何认识的?”
“哎,我们家侯爷的名声你也知道,在成家之前他就是个纨绔公子,常去听雨楼,那丫鬟多半是在那里结识的,侯爷呢也是个心好的,给了钱将那丫鬟赎了身。”
“侯爷在宫中给那丫鬟找了个差事,所以我猜这两人感情深厚,以至于最后殉情。”
姜初韵抿了一口茶,不小心恰好闻到这茶杯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正是那鬼见愁的气味。
常人会误认为这只是一种简单的香薰。
姜初韵知道平康夫人在撒谎,宫中的丫鬟进宫时都是被检查过的,都是些处子之身,那丫鬟若真是烟花女子,必定进不了宫。
姜初韵浅笑,“不知平康夫人有没有听过一种毒,名鬼见愁”
平康夫人的反应在姜初韵眼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听见鬼见愁这三个字时面色明显一变,握住茶杯的指尖泛白。
但平康夫人语气淡淡道:“不曾听说,不知千岁夫人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啊,既然平康夫人从未听说过这鬼见愁,那为何这茶杯之上会有鬼见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