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

姜初韵有些意外，收了剑朝他走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杂念太多，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萧璟湛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他愿意与自己说话，姜初韵心生欢喜

不等他同意就拉着他往大石走去，“过来，我们聊聊”

这一次，他并没有甩开她，而是任由她拉着。

姜初韵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

原本在大石上的月星看见萧璟湛来后立马躲进了姜初韵袖中

姜初韵以为是它怕生，就没多理会它。

而是在萧璟湛身边坐下，盯着他那张熟悉的侧脸，“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萧璟湛没出声，姜初韵就当他默认了

“我有一个朋友喜欢当朝太子，满心欢喜嫁给太子扶太子登基后却被满门抄斩，到死才发现她一直辜负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是她最憎恨的宦官，九千岁”

说话期间，姜初韵盯着萧璟湛，观察他的表情

但遗憾，看不出什么。

良久，萧璟湛才开口，“那个宦官的结局如何？”

“被我朋友下毒，毁去一身功力，最终仍为了救她，被万箭穿心，死了。”

萧璟湛不屑的冷哼一声

“呵，那这个宦官真是眼瞎，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惨死，实在不值。”

姜初韵盯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萧璟湛转过头看她

“是啊，他眼瞎，明明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为了个女人，舍弃自己一生，不值”

姜初韵说的时候，眼眸饱含泪花

萧璟湛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泪，冷然道：“反正都死了，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结局”

“如果有重来一世的机会，我相信她会用一生去弥补，甚至同样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

“你又不是她，怎知她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倘若还是憎恨他呢？”

姜初韵对上萧璟湛的目光，笑着说：“她不会的”

见她如此坚信，萧璟湛沉默，径直起身离去。

姜初韵也没唤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阿湛，这一世，换我来护你。

——

经过昨晚的交谈，姜初韵发现萧璟湛对她的态度比以往好了些，至少不再对她冷脸。

“喂，昨晚你们俩聊什么了？”

小九突然凑到姜初韵跟前，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姜初韵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九以为她不承认，又道：“昨晚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黑灯瞎火的坐在那儿，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既然你都看见了，所以我们做什么了吗？”

姜初韵提了提剑，想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砍了这个人的脑袋。

“那倒没有…”小九抓了抓头发，“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啊，他不是不喜欢你吗？怎么还和你坐下来聊天啊？”

这一点姜初韵自己也好奇，为什么萧璟湛昨晚愿意听她说话。

姜初韵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和小九没聊一会儿，就去旁边练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