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诫徊得到了五十万两的回报,虽然还没有拿到手,但他并不担心世子食言,屁颠屁颠地造方向盘去了。
航海的另一个重要器物是,指南针。
这个东西如雷贯耳,是华夏民族傲然立于世界之林的丰碑。
但是,当下或许还没有。
看着还坐在对面等待命令的刘洪,李继岌问道:“刘洪,现在可以指明南北方向东西是什么?”
刘洪作为第一个被李继岌定位为人才的学员,后来的发展并没有康诫徊好。
原因是他太过于追究事物的本质,而忽略了技术的应用。
也就是说,他适合当一个科学家,而不适合当工程师。
刘洪:“这个东西有,叫司南,就是一块平板上面放一个勺子,可以指明方向。”
李继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本世子知道。
现在是想要一个东西,能够放在大船上指明方向。
海上波涛翻滚,船只摇摆起伏,这个平板加勺子的东西,怕是不能用。”
刘洪:“学生明白了!老师的意思,是要学生做一个适合在摇摆不定的船上使用的司南。”
李继岌:“这个东西一定要小巧,最好能放在身上,不仅在船上能用,还能够用在骑兵身上。
所以就不要叫做司南了,改称指南针吧!”
刘洪:“指南针!好牛叉的名字!”
但忽然想到刚才康诫徊领了制造方向盘的任务,可是有五十万两银子回报的。
他当然知道方向盘的难点在于传动距离过长,要从船头驾驶室的方向盘开始,直到船尾的转向舵动作,这其中的传动机构涉及到十几种。
最关键的是全系统对方向盘发出的指令,要拥有精确的指向性和快速的响应速度。
刘洪知道,这五十万两不好挣。
但是,他的这个指南针,可以放在身上的,必然是个小玩意,不知道世子能给多少钱?
或者,给,还是不给?
李继岌看到刘洪的脸色,说道:“刘洪,只要你弄出来这个东西,就给你十万两银子。
因为东西太小,太简单,你一个人弄就好了,不需要帮手。
也就没有人跟你分钱。”
刘洪有点激动,却嘴笨不能言语,只是拱手行礼。
刘洪走后,李继岌很是疲惫地半躺下来,思索着造船的技术和工匠问题。
他脑子里自然是有很多现成的舰船图纸,但都是CAD格式的,现在也没有绘图机,不能直接输出打印。
即使弄出来了,以现在工匠的水平,也看不懂三视图,更不懂什么是公差。
显而易见,这些图纸需要李继岌亲手绘制出来,而且要以现在工匠们能看懂的方式画出来。
想想这个工作量,李继岌都不寒而栗!
逆天改命这么难吗?
算了,不想了,现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了,十多万子弟军、几十万百姓都指望着自己呢!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李继岌下达了命令:从明日起,本世子闭关一个月。
所有军国大事,按照以往分工,各司其职。
重要事务,找李过分和柳儿签字同意,即可执行。